“如果是这样话,可以帮你,但这会很辛苦哦。”当时指导员是藤村,听完峰岸提议后,他以严峻口吻说道。
“已作好心理准备。”峰岸答。“想从头来过。”
峰岸为自己设定三年时间。这段时间,他决心将自己人生全部投注在滑雪跳跃中。他和榆井起生活,就此展开这项计划。由于经常集训,所以有不少时间和榆井在起。如果只是起用餐、练习,那也无济于事。峰岸努力制造机会和他攀谈。
然而,这项最初步计划,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要找机会和榆井聊天并不难。因为榆井爱讲话。但要跟上他说话步调,却困难无比。他说起话来无脉络可循,而且变来变去。他好奇心就像向全世界蔓延繁茂树枝般。
不过,峰岸还是掌握项重点,那就是滑雪跳跃也是榆井感兴趣项目之。而且能藉此将话题集中在“人类在没有翅膀情况下,究竟能飞多远”这个点上。
他突然露出苦笑。因为就像在玩联想游戏似,他蓦然想起佐久间刑警说话──你为甚要杀害榆井选手?
动机──
想到为何要杀害榆井,峰岸便觉得脑中片混乱。
真正兴起杀害榆井动机,到底是甚时候呢?虽然心里有杀他动机,但又是从甚时候开始呢?
严格来说话,是从认识榆井时候开始。打从第次见到他,知道他是个鸟人,能力和自己截然不同那时候起。不过,后来又多花些时间,这个动机才清楚成形。
“站在起始台上,总觉得满心雀跃。也许在某个情况下可以飞得老远。每个人都作过在天空飞梦吧?在梦里可以像在空中游泳样移动。想像那样乘风飞行。”他也曾这样说过。
但实际问到他跳跃时感觉,他说明却又让人听得
──真正开始清楚成形,是从那时候开始。
当时他骨折康复,重回滑雪跳跃界,想像以前样跳跃,却始终跳不出佳绩。他从失意中追求线生机。不是唤醒昔日自己跳跃方式,而是让身体重新学会另种跳跃方式。不是修正既有图画,而是在纯白画布上重新作画。
而他当作范本对象,正是榆井明。峰岸认为,榆井跳跃是日本最佳典范,同时也具有世界顶极水准。
如果能彻底学会他跳跃法,也许就能东山再起,这是峰岸最后期望。
但那并非单纯只是模仿他姿态,也不光只是盗取他技巧。而是将自己对榆井滑雪跳跃所抱持所有感觉,全部输入脑中。要复制不是理论,而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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