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也有两名刑警来调查不在场证明。虽然他们说只是作个确认,但事实恐怕不是如此。难道他们已握有甚线索,怀疑是凶手?
不,不可能,峰岸马上改变念头。警方应该拿不出任何证据才对。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杀害榆井动机。
或许是……
峰岸想到那封信,叫他去自首那封信。写信人终于向警方告密是吗?
但那个人是在星期二那天写信要他自首,今天也才星期四。未免也太猴急吧。
峰岸感受着他握力,心想“这样也好”。故意放水承诺,是榆井自己单方面说,所以这称不上甚违背诺言。比赛就必须公正,这是最重要原则。
不过,峰岸还是记得榆井曾经亲口说过承诺。坦白说,正因为还记得,所以他直很期待榆井会履行。
他心里觉得难堪。
相反,榆井已压根儿忘自己说过话。当然,他并非恶意。站上跳台,他便全神贯注,脑中只想着如何飞得远。
峰岸心想,就得是像榆井这样人,往后才有进步空间。位即将引退选手,不管甚小型比赛都好,满心只想留下美好回忆,如此感伤想法,榆井完全没放在心上。
序起跳,峰岸感受到前所未有紧张,紧盯着他们飞行样子。他们跳出逼近距离,显示出逼近得分。但待九人跳完后,他仍是居于领先地位。
榆井承诺情况已经出现。
峰岸在底下看他跳跃,榆井应该也知道目前峰岸领先事。
也许这次真有机会,峰岸心想。
榆井滑下助滑坡,进入飞跃跑道,接着猛力跃,身体在空中划出道圆弧。
算,不管它──峰岸心想。警方还没掌握任何
他早已抛诸脑后。
当天晚上,峰岸宣布引退。
步出宿舍后,峰岸拦辆计程车。坐进车内时,右眼余光看见某个东西闪而过。他装作没发现,坐进车内,吩咐司机开往圆山饭店。他佯装调整姿势,转头望向身后,发现有辆白色轿车绕过转角,驶向马路。
果然在跟踪。
这是为甚呢──峰岸暗忖。
他划出曲线又大又美,远胜之前任何位选手。
榆井第二跳,跳出最长距离。远远胜过峰岸,赢得优胜。榆井获胜时,双手高举过顶,不断拍手,如平时。喜不自胜。
站上颁奖台时,峰岸对榆井说:“好久没得亚军。”
他心里想着,也许榆井会想起之前承诺也说不定。但是榆井却面不改色地说:“所以就说吧,你行。”
峰岸微微笑,向榆井伸手,榆井用力地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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