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寅,你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答案呢?”
“其实很高兴,你是弟弟。”
“因为们流着同样血液,这是无论用什方式都无法断开羁绊。”
“可是还想要,要得更多,控制不住
这段时间来遍又遍试探,无数次驱赶,反而强化裴寅要留在他身边意愿,这些他都清二楚。
张玟出现,或许是裴寅逃离他身边机会。
可是裴寅为什不走,为什要留下来,为什要将切剖开,说得清二楚。
许斐缓慢地擦拭掉脸上泪,他没再试图装作弱者,博取裴寅同情。
其实当听见医生宣布他可能残废瞬间,他想却是……裴寅大概辈子都没法离开他。
许斐从来没有得到过只属于他东西,只属于他爱。
他希望裴寅只有他个,只看着他个人。
所以当发现裴寅对他切伤害无动于衷,冷漠好似旁观者,仿佛从头到尾都未曾沦陷过时,许斐彻底疯狂。
这多年寻找,那样密切关注。
他爱裴寅,这作不得假。
许斐在裴寅掌心下颤抖着,瑟缩着,像柔软贝类,被强硬地撬开壳。
尖锐刀尖抵着毫不设防软肉,现在拎着刀人,换成裴寅。
他可以选择将刀捅下去,因为最开始许斐就没有犹豫过,在毁裴寅这件事上。
只是许斐无法做到像裴寅那般健忘,或许这刀下去,会要他命。
许斐伸手握住裴寅手腕,他停下颤抖,甚至呼吸都止住。
但许斐控制住这种阴暗念头滋生,他每次复建都是为抵制心中恶欲。
许斐抓住裴寅手,掌心眼泪被体温烘得黏糊,像某种欲念。
“对啊,你说得没错,确为此……不惜付出切代价。”
许斐伸手搂住裴寅,鼻尖相抵,耳鬓厮磨。
那刻,他们像对真正双生子。
只是这爱如此丑陋、可怖,像场梦魇。
许斐试图结束裴寅噩梦,这段时间也在反复练习适时离开。
在手术刚完成那会他提出想要离开,不过是内心清楚,杨语定会坚持让他留下。
同样,他知道他变成如今这样,裴寅不会离开他。
哪怕裴寅对他早已没有爱意。
眼泪在他脸上逐渐干涸,他安静地等待着,等待裴寅宣判。
他将切都推给原生家庭。
他恶意靠近自己亲兄弟,宣泄那年复年跟踪偷窥下,早已扭曲爱意。
他希望得到裴寅所有眼神,所有爱意,所有关注。
和爱欲同膨胀,是强烈摧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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