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拥紧的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未消,只道:“等把皇城的事情解决后,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只是考虑考虑?
虞北洲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过一想到他们马上就能回皇城,再想起自己血脉上的父亲在他师兄心里的分量,到底不满地轻哼一声,没有多言。
反倒是宗洛,在心里都快笑疯了。
然而这样的轻松也不过持续了一个极短的片刻。
半晌,他才在马上揪紧了拿殷红的衣服,低声道:“多谢。”
他是储君,又有玄骑兵权在手,不像上辈子那样名不正言不顺,临时调动军队只要解释清楚也不会有事。
虞北洲同样也有兵权,然而他天机军的虎符不完整,调军权限仅限于对战卫国前线。就算紧急临时,那也建立在渊帝不计较的情况下,若是后续追究下来,最严重就是砍头大罪。
然而虞北洲还是默不作声地调了天机军过来助阵,将后方安排地妥妥帖帖。把最差的情况也算到了。
“师兄何曾需要同我道谢?”
北洲肩头,讨好似地朝照夜白晃了晃翅膀,像是在为它不省心的主人求情。
就这么紧哄慢哄,总算是让照夜白勉强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几乎都在马上度过。
每天天一亮就赶路,天快黑了才扎营,一躺进睡袋里闭上眼睛就睡,机械般的重复这个过程。
或许因为赶路速度太快的缘故,皇城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很快,在连续多日昼夜不分地赶路,终于抵达皇城脚下后,好不容易稍稍活跃了些
红衣青年搂着他,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适模样,说出来的话好像也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若真想做些什么,倒不如以身相许。”
他们还在烈烈奔驰的马上,声音被寒风模糊了,唯有以身相许四个字咬字清晰,又轻又稳,被风送到白衣太子耳里。
宗洛正在发呆,转头一看就发现这人手握缰绳,双眼直视前方,手臂搂得死紧,明显一副实际上心存紧张的模样。
他颇有些忍俊不禁。
紧绷着的虞北洲立马看了过来,唇角抿紧:“你笑什么?”
这也切合了前世,一模一样的情况。
虞北洲没有多说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察觉一样,除了那日骤起的怒火以外,一切都同平时相处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宗洛却敏锐的发现跟了他们的那只丑鹰不见了。问虞北洲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他已经将鹰派回前线去递消息,让最先运输卫国战利品的那批天机军在进入大渊境内便随时准备待命。
“若是六皇子当真拿到卫戍兵军权,也不至于无兵可调。”
宗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