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过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只不过个细细深想,虞北洲只觉得自己便开始头痛起来。
他站在原地皱眉,冷酷地检视着自己记忆。
幼年定居卫国,得知自己被调换身份后便拜入鬼谷,学成之后毁灭虞家,回到大渊,封官进爵,招兵买马,最后十分意外地,bao露自己身为宗家皇子血脉。
在此之前,他同大渊诸位皇子都有联系。被揭露身份后,为保持平衡,竟然戏剧性地无人反对,于是顺理成章地被封为太子,同渊帝冰释前嫌,在后者病逝后统天下,登
北宁仙尊不出声,大家也就只能这静默着。
若是这位愿意,就这样在这里站上甲子,也没人敢打扰。
事实上,虞北洲正在光明正大地发呆。
他站在这里,鸦羽似睫毛扫下,漫无目地看着下方那些朝他匍匐着仙人。张接着张分辨不出样貌,陌生脸在他视线内闪过,如同走马灯般。
这些脸只敢偷偷看他,表情要是仰慕,狂热,要是恐惧,张皇。
虞北洲面容冷淡。
他站在满是云雾缭绕,高高诛仙台前,凝望着底下云彩。身上依旧穿着件通体殷红长袍,只在长袍下摆缀着些看不分明金色细纹,华贵非常。
不远处是琼楼玉宇,亭台楼阁,从更高苍穹垂落巨大铁链,无数条起汇聚在云端,铺陈到底部。无根仙树生长在云水交界尽头,铺开枝条撑起这处界域。
虞北洲就这盘胸懒懒散散地站着,狭长凤眼里满是兴致缺缺。
旁穿着鹤氅,须发皆白小仙战战兢兢地垂眸,迅速展开手里没有丝编织痕迹玉帛,恐怕惊扰这位喜怒无常,乖张不定执法仙尊。
可虞北洲完全没有兴趣,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个。
他轻轻吐口气,神情懒倦而乏味。
这就是死后世界吗?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人。
如果没有那个人话,对虞北洲而言,确乏味很。
等等,死后是什?“那个人”又是谁?
高声朗诵声音远远传开:“提灯小仙,私自下界,私会凡人,你可知罪?”
诛仙台上,位身上缠着锁链,穿着素白长袍仙人跪地,不住在地上叩首求饶,鲜血流地:“求仙尊饶命,求执法仙尊饶命啊!”
见此幕,围观众仙都只觉得心下唏嘘。
若是向其他人求情便罢,可这位却是朝着向来冷酷无情北宁仙尊。除非是这位今日心情大好,否则根本无可赦免,定然是打落诛仙台无疑。
偌大空茫仙域,回荡着仙人求饶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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