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宗洛以为高高在上,这个狂妄到无视天地鬼神桀骜之子,反倒在这刻卑微至极。
“师兄直很好,值得切最好。”
“只有这些,只能给师兄这些。”
虞北洲不知道这是什情感,叫
不管是前世自刎宗洛,还是这辈子饱受身世折磨痛苦不堪宗洛。
他费劲心思留下,高高在上仙人,从来都是坚强。
上辈子宗洛在虞北洲未能插手地方静悄悄自刎,死生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更遑论悲欢。
然而这辈子,这滴眼泪,却为他而流。
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虞北洲依旧因为这个认知欢欣雀跃。
两人,马,剑,对着军冲去,毫不露怯。
“咳咳咳咳”
或许是因为马背太颠,红衣青年不断地在他背后咳嗽。
每咳嗽次,就从口中吐出内脏和鲜血碎片,溅落到宗洛后背,将好端端白衣染成血色。
然而虞北洲却还在笑。
人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凭借着身深厚内力支撑。
心脏都碎到不能再看,护住心脉又有什用呢?
虞北洲僵住。
并非是这瓶正在费力粘合血肉却因为伤口过大而无济于事药,而是因为白衣太子眼眶中滚落眼泪。
晶莹,滚烫,挂在睫毛,落到虞北洲指尖。
“那些东西皇位,身份,并不是施舍给你,师兄。”
宗洛刚砍翻位冲锋骑兵,就听见这人搂着他腰,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着被风声模糊话:“是愿意给你。”
虞北洲不是好人,他多智近妖,坏得明目张胆,可以利用切。
他说过,就是要宗洛亏欠他,越有负罪感,才会离不开他。
但头回,他终于在清醒状态卸下这层嘴硬,说实话。
他不仅在笑,胸膛抖抖,还伸出手臂,紧紧地搂着身前人腰身,将沾满硝烟和尘土毛茸茸头埋在宗洛肩窝。
他凑到白衣太子耳边:“师兄,你是在害怕吗,害怕会死吗?”
往日宗洛烦不胜烦讨厌话语,此刻却好听到不可思议。他甚至希望虞北洲多说些,这张讨厌嘴永远不要闭上。
虞北洲声音病态而满足:“很高兴,真很高兴。”
他从来没有见过宗洛哭。
那像是世间最凶猛毒药,滴就足以致人死地。
“如果你死,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白衣太子擦掉眼泪,他深深地看虞北洲眼,拉动缰绳。
湛卢轰然出鞘,剑身反射出如雪白光,带着森寒杀意,朝着乌压压敌军阵前冲去。
“杀啊!”“杀啊!”叫喊声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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