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仍在继续。
恍惚间,站在这天地之间,看着下方乌压压顶礼膜拜人头,宗洛如坠冰窖。
因为他知道这是假。
他放在渊帝身旁仙丹怎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唯可能不外乎被人拿走。
木牌上刻着宗洛名字,他压根就不是渊帝血脉,原本应当干干净净,什也测不出来。
遥想起此世重生,宗洛最初目,便是夺储。
只不过中途经历种种,历经波折,最后主动放弃,又是身份之故。谁能想到,兜兜转转,这身衣服,竟然真被他穿在身上。
如面前这般,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着朝臣民众叩拜,万众臣服,却也是想也不敢想事。
即使其余皇子心里再不情愿,帝王和储君都是他们需要跪拜对象。
“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他根本没法证明自己不是渊帝血脉。
今日大好日子,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渊帝没有介意宗洛这点不对,视线反而落到皇子头纯白头发上:“若朕早知道那仙丹有这般副作用应当还是得用医圣法子,稳妥些好,不能急于求成。”
“不过既然眼睛好,也是件好事。若再拖,倒也不好。”再拖,恐怕就
这位冷肃,bao君顿下,伸手从托盘里拿来最后件东西。
身穿九章衮冕皇太子正跪在他面前。
穿在他身上冕服,本该穿在另个人身上。
享受这切人,不该是他。
而他却已百口莫辩,无法辩解。
声音震耳欲聋。
渊帝分明站在他身旁,声音却像隔着雾般遥远,充满感慨:“朕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
是啊,等得太久。
按照老宗家规矩,直到登基前天,才能把祖训全部传下来,告知皇子真相。若非宗洛这辈子死遁,叫渊帝失而复得,又若非醉酒,宗洛恐怕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两头悬挂着玉串九旒冕稳稳当当地被拿起,轻轻地扣到白发皇子头顶,同渊帝头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十二旒冕如出辙。
末,渊帝退后步。
他深深地,深深地打量宗洛许久,终于满意地道:“不错,颇有朕风范。”
这套皇太子冕服,穿在宗洛身上,委实再合适不过。
就连他自己,此刻也只觉得置身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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