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帝为质是实打实,处境比叶凌寒在大渊还要不如,更别说有虞家做帮衬宗洛。就连同他私定终身虞家主母,在看到渊帝回国处境后,也转身嫁与他人。
只是宗洛没想到,渊帝竟然是顶替原本该为质皇子,被迫为质。
“朕回来后,国内正好缺少将才。所幸朕在卫国得遇位良师,教给朕不少带兵打仗法子,于是回来后,先帝才算勉强同意用朕,把朕赶出皇城,在外带兵。”
帝王又给自己斟杯烈酒,饮而尽:“先帝有令,朕自然不敢不从。即使朕皇兄视朕为眼中钉,数次光明正大埋伏设计。”
当初渊帝同武安君战,险败于武安君之手,便是因为后方本应支援大军被大皇子扣下,迟迟不来。若不是他当机立断,迅速称败告退,否则当初就该死在豫国铁骑下。
说着,他叹口气:“罢,如今巫祭大典既然已经过,你也是太子,说便说,谁还能指责朕不是?”
巫祭大典已经过?是太子?
好家伙,这是喝多少啊!难怪会无视巫祭大典前不能进大巫祠规矩,也要叫他来。
宗洛心有余悸,又听渊帝道:“你知道为何们大渊宗家,每任皇位更迭,都如此不安平?”
白衣皇子摇摇头。
bao君更难伺候。
他坐在这块绒毯上,只觉得如坐针毡。
下秒,宗洛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渊帝将手轻轻放在他头上。
这样超乎寻常亲密,上回还出现在死遁回来失而复得后。那会儿宗洛满心满眼都是上辈子渊帝赐剑自刎怨怼,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余地去思考其他。
大皇子母族势力强大,这些事不说光明正大,却也毫无遮掩。
先帝怎可能不
他直觉自己将听到个大秘密。
“因为先帝喜欢是太子,也朕皇兄,大皇子。”
渊帝淡淡地说:“他甚至让朕顶替大皇子去卫国为质。”
全朝堂上下,虽说老臣不少,但陛下往事,却是无人胆敢探究。
就连宗洛,也是上回听渊帝说,才知道原来自己父皇年幼时也曾在卫国为质,受尽磨难。
然而现在,渊帝这个简单动作,却叫他心底酸涩到极致。”朕这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你心中可曾有怨?”
“儿臣怎敢!”
口气还没松下去,口气又提上来。宗洛慌忙解释道:“儿臣知道,这都是父皇为儿臣好。”
渊帝嗤笑声:“得吧。”
宽大手掌在那头白发上轻轻抚摸:“朕直想,这件事当说不当说。原本这件事应当等到你登基前夜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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