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顾问,这里还有从世界各地著名医学院毕业学生,他们放弃高薪来这儿,有些人呆就是七八年。”端阳又转转镜头,给他看个身材敦实、满头卷发拉美人,“她来这已经十二年,家里在大城市开连锁医院,来这儿以后就没回去过,现在们这家医院‘大金主’。”
说话间,那位热辣卷发中年女人,冲林辰比个飞吻。
讲到这里,端阳才略显遗憾地道:“如果老师多活几年,达纳说不定会成为医学院指定实习机构。”
端阳说起“多活几年时”只有感怀,而谈话进行到现在,他也没再说“如果能鼓起勇气来达纳陪老师就好”话,人成长标志之,就是不再说“如果怎样就好……”
他们隔着视频同时沉默会儿
“不是,是大家。”林辰说。
端阳调转视频电话中镜头,让林辰看到水泥地、很多简陋病床和忙碌医护人员,他们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却有相同职业。
阳光穿过木窗透下,照射在标准医疗用品柜上,所有器械摆放整齐,角落还有呼吸机、心电图仪,有医生头戴口罩,在为病人检查。
“这里‘大家’也很好。”端阳说。
视频中有人抬头,冲镜头挥挥手,那都是很年轻医生,朝气蓬勃,脸上没有任何阴霾。
立医院主任医师这样说。
视频电话中青年人点点头:“听您安排,如有需要们也可以随时电话联系。”
“好。”
电话正要挂断当口,端阳忽然开口:“麻烦稍等下,想和林顾问单独说两句,可以吗?”
……
“嗯。”
“刑队长让接手老师留下这些,其实以资历完全不够,但越接触这些,越发现自己对什样人生更有意义认识还不够深刻。”
端阳指指角落两台仪器。
“之前听说达纳很多地方连消毒酒精棉都没有,靠血压计和听诊器给病人做术前检查,但这里实际情况好很多,你所看到东西在这里很多医疗援助点都有……也不知道老师从哪里找来这多钱。”
“不止是钱,还有人。”林辰继续看向在端阳身后忙碌年轻医护人员。
林辰举着手机,靠墙而立,努力把镜头对准自己。
在得知自己从头到尾被沈恋利用后,林辰直没时间和端阳深谈过。
换做往常,他大概会想写办法开解对方,但现在端阳已经不需要这些。
“林顾问,这几天,你挺不容易。”
端阳真完全不样,竟然用拉家常方式作为“单独聊两句”起始,他确实也只想随意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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