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他问。
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很愚蠢，这里又不是华国，他说华语和对方根本是鸡同鸭讲。
但突然间，他真听到
久违
，纯正华语：“
等你们很久，来来……跟来……”
那时他枕在端阳腿上，端阳已经睡熟，而他呼吸滚烫，脑海中是各种混沌画面。大部分画面都和刑从连有关，他意识已经没有那
大能量克制住潜意识里东西。
周围有
丝不属于他或者端阳呼吸音，他只能微睁开眼，借着稀薄到虚无光，看见有人正站在铁笼前凝望着他们。
他瞬间清醒。
笼子外人穿身长袍，他仔细看后，才发现那是身白大褂。但那件制服实在太长，几乎垂至脚踝，而长袍里裹人又实在太瘦，以至于在他面前站着仿佛是个偷穿大人衣服小孩。
林辰抚住额头，艰难地将视线移动到来人脸上。乍看，他简直想骂人，对方脸上戴着枚纯白面具，有两滴鲜红血泪从眼窝下垂落，如鬼如魅。
刑从连在暗无天日地下管道内穿行，那时他并不知道，在某个瞬间，林辰和他只有墙之隔。
仿佛有所知觉般，他在某处停下，举起电筒，照亮眼前通道。英国佬承建矿厂还没那难搞，大部分区域都保持原图纸模样，当然，些不在计划范围内生物除外。
潮湿阴暗废弃管道内，条三色矛头蝮蛇蛇在前方盘踞做巢。
王朝吓得差点叫出声。
刑从连手贴在水泥管壁上，摸到满手滑腻苔藓，他向头顶看去，突然阵心悸，寒意从胸口开始弥漫全身，他手臂上很快泛起层鸡皮疙瘩。
大概是因为他动静太大，端阳也清醒过来。在看到笼外那人瞬间，青年果不其然惊叫出声：“啊，什鬼！”
端阳声音仿佛唤醒地底沉睡猛兽，骤然间，他们周围很多笼子里都发出嘶吼声，铁笼摇晃，发出巨大哐啷声响。
“嘘。”
面具人将食指靠拢嘴唇，从面具后发出是纯粹电子音，带着无机质冰冷，却又有种嘲弄切轻快感。
林辰坐直身体，总觉得达纳这个鬼地方真是什神经病都有，虽然扮得像鬼，但笼子前面那个依旧还是人。
他停顿些时间，康安挤到他身前，询问道：“老大，来吧？”
刑从连没有理他，他回过神来，径自抽出匕首，向前半步，脚踩住蛇尾，另只手死死掐住湿滑蛇身，手起刀落，血液溅射，他们继续向前行进。
……
矿场地窖内。
在林辰意识即将模糊时，他隐约觉得有什人正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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