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很多
鸣寰吐出
口血沫子，他握住嵇清柏
手，念句：“师父……”
嵇清柏松开刀柄。
“来生不要再见。”嵇清柏最后说，“不，还是不要有来生。”
南无看着金焰炽凤消失倒是没什
表情，他转头看向嵇清柏，后者仍是副失神模样。
南无叹口气：“你该回来。”
烟火燎尽，零星湮灭，嵇清柏在泥里抢着不知到底是什灰，他听到远处传来梵音，两只妙音鸟衔着五彩祥瑞落下来。
嵇清柏迟钝地抬头，他看到南无，不悲不喜地站在他面前。
南无看眼地上刀，平静道：“拿起来。”
嵇清柏张张嘴，他现在有长生给心头血，自然能提起鸑鸾刀。
鸣寰躺在不远处，他似乎还不愿相信刚才发生切，怔愣着看着嵇清柏朝着自己步步走来。
扬手，鸑鸾刀剑对着自己心口狠狠扎下！
嵇清柏在无边灼火般疼痛中睁开眼，长生以跪姿搂抱着他，胸口处血水漫延，滴滴落入他口中。
那是金焰炽凤心头血。
嵇清柏下意识抬起手，去捂他那处伤口，却忘自己身上还有业火未尽，烧到长生。
“不、不……”嵇清柏想把那火扑灭，他语无伦次，满脸是泪，“还有半，还有半血！”
嵇清柏喃喃道：“回去哪儿？”
南无：“回到身边。”
嵇清柏终于有些反应，他看见南无手里不知何时多把锡杖，只轻轻敲，嵇清柏下意识回头，发现自己肉身倒在地上。
“过来。”南无伸出手。
嵇清柏犹豫着握住，南无似乎笑下，他看到对方腕子上忘川铃。
“杀他吧。”南无低头如看蝼蚁，“结这业障，方可超脱。”
鸣寰盯住南无，他问：“长生呢？”
南无眉眼不动，淡淡道：“他多年前救你，曾说你所犯罪业他愿自尝孽果，尽受恶报，如今他已魂飞魄散，不再入轮回，正是托你福。”
鸣寰几乎疯，大笑道：“你撒谎！你到底是谁？！”
南无没有回答，鸣寰目眦欲裂，鸑鸾插进他心口，嵇清柏面无表情，又往里送截。
长生按住他手：“用是鸑鸾……被妖刀所噬，必死无疑。”
嵇清柏抱着他，拼命摇头，业火越烧越旺，火舌慢慢舔到长生脸上，嵇清柏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抱着捧散灰。
怀里人伸出手，掌心对着他。
“不要哭，师父”燎火吞长生半脸，另半眉眼弯起。
他笑，说道，“你看命，已经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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