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哪儿?”鸣寰问。
嵇清柏觉得他这姿势过于显眼些,不满道:“下来,别给人看见。”
鸣寰撇撇嘴,他从窗上跃下,轻盈地落在嵇清柏面前。
“为师去查下之前几桩事。”嵇清
长生累过头,半路上又发起烧。
鸣寰每晚煎药,心思沉沉地守着炉子不知在想些什。
终于磕磕绊绊,在大半月后赶到北方锦城,临着城门关闭,三人才交付进城文书,嵇清柏找家酒楼下榻,鸣寰去药铺给长生抓药。
“你先躺下。”嵇清柏见大徒弟又在制药,不怎赞同道,“还没开始调查事情,你就累垮可不好。”
长生笑笑:“路上用太多药,怕临时有急,身上药不够。”说完又咳嗽几声,叹口气。
南无并不陪着他们去北面,他似乎有别事情要做,临行前站在嵇清柏马下,抬头望着他。
“你们先去,过几天就来。”南无说。
嵇清柏倒是不怎好意思再麻烦他,温和道:“有在,不会出什事,你不用担心。”
南无没说话,他整理番嵇清柏马靴,又握握对方手里缰绳,最后只说两个字“等。”
这世间列国豪强,诸侯分封,地界向来不分明,再加近年天灾人祸,嵇清柏路行来都是饿殍枕藉,尸横遍野。
嵇清柏知道自己这徒弟虽然脾气好,但犟起来也是没人能拉得动,不得已摇摇头。
长生虽挂着武修名,但身上功夫只够自保,嵇清柏修为不能给没有根基凡人,只能匀些内力过去,替人活血温脉。
等鸣寰回来,长生才肯吃药乖乖睡下,嵇清柏在房间下层结界,决定先去探下死人事。
他换件夜行打衫,出门就看到挂在窗上鸣寰。
妖和人还真是不样,这才不过几年,鸣寰看着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性身形和长相,他手扶着窗棂,条腿几乎悬空着。
长生不忍看,他心肠软,路施药治病,救不少人,但后来发现只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他救得时,救不世,更何况见他施以援手,被救人反倒诛求无已,给他惹不少麻烦。
鸣寰显然对苍生如何没有任何想法,他冷眼旁观居多,见长生日夜焦心劳思,很是不屑。
但又见不得人累着,于是整天下来表情都很难看。
嵇清柏因为南无不在,竟有些许分心,他算是第次尝到点相思难解滋味,身旁又无人可诉。
路途困顿,师徒三人偶尔还要在荒郊野岭露宿,嵇清柏半夜守着火堆,月下打坐半天都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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