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刚打,被人捏拽这久不痛才怪,皇帝不放手,嵇清柏也不敢躲,哼哼唧唧地呻吟半天,感觉自己右耳也肿。
他心里是真苦,想着两耳耳垂都大圈,肯定跟弥勒佛样。
檀章折腾够,终于是大发慈悲放开他,见嵇玉头发还湿着,又让刚赶来曾德递帕巾进来。
大太监连水都来不及喝口,喘跟狗样战战兢兢伺候着。
嵇玉头发虽然不是自己鬃毛,但好歹长脑袋上,嵇清柏实在不想这被皇帝糟蹋,于是被扯到几次后,按住檀章手。
嵇清柏没能跪下磕头,因为皇帝已经将他抱起来。
“收拾你主子东西。”檀章冷淡地吩咐着丫鬟,“全部搬到御帐里去。”
嵇清柏有些摸不准檀章当下脾气,再加从头到脚被狐裘包着,想看也看不到对方表情。幸好没过多久,嵇清柏只觉着屁股底下软,他被人放下来。
湿发上水还在往下滴,没多会儿就晕片,嵇清柏扯下狐裘,才发现自己被皇帝抱到御床上。
这床不比宫里大,但也不小,底下垫着厚实熊皮,非常暖和。
真是细。皇帝想。
阴炽之痛这毛病,檀章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燎火般痛这多年,唯有嵇玉是那场及时清欢雨。这雨就算变模样,成烂泥里污泡,皇帝都知道自己绝不会认错。
神仙妖魔,人间鬼怪,不论什东西,这人为什就不能乖乖当个嵇铭棋子,丞相独女呢?
他什都能给他。
檀章发狠地想,也能要他命。
“自己来吧,陛下。”嵇清柏痛眼角都红,小萝莉身子太娇,边抽鼻子边泪盈盈,“自己弄,会儿就好。”
嵇清柏看着檀章伸手过来,右耳垂痛,被他拽着。
嵇清柏:“……”
檀章口气冷淡,问:“刚穿?”
嵇清柏故意把左耳也露出来,谄媚道:“这边也穿。”
檀章看眼,轻嗤下。
御骑是匹神驹,乌云踏雪,汗如血色,皇帝纵马驶入营地时,下人通报速度都比不上马蹄后头飞起土。
丫鬟“娘娘!”“娘娘!”地喊着,刚洗完头脸,还散着湿发嵇清柏压根来不及盘头,赶忙掀起帐帘,眼前马蹄高高扬起,檀章调着马头转个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嵇清柏仰着脑袋,他半张嘴,不懂皇帝这阵仗是怎回事。
马上人已经掀起狐裘,身轻如燕地跃下来。
檀章见嵇玉大冷天湿着发,不悦地眯眯眼,扯下身上狐裘,批头盖脸将人把包住,眼睛都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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