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才下会儿,就已经积薄薄层,嵇清柏扒拉开雪泥,便闻到股淡淡铁锈味。他将马拴在原地,算准方向提着弓飞奔而去,果然没离多远,已影影绰绰看到人头。
檀章在里面自然是最显眼不过,他看着还算周全,身边仍活着两个侍卫,刺客似乎是江湖上人,脸都没蒙,高瘦矮胖,兵器奇怪。
嵇清柏全然没有多想,就近折下根树枝,夹在双指之间瞬时拉满弓弦。
其中个侍卫正狼狈护着皇帝后撤,被高瘦汉子直接削掉半个脑袋,尸首像根棍样,直挺挺倒在雪地里,檀章抽身不及,红绢披风上被沾几滴血,他面色阴寒,冷冷地低头瞧着。
“您还真是个冷心肠人呀。”高瘦桀桀怪笑起来,“这听话狗死也不心疼下?”
大半年嵇清柏几乎日日与檀章同眠,神魂比早期稳许多,再加上每日檀章佛法滋养,他与皇帝可说是命脉相连,方有个万,他定不会断错分毫。
曾德在外头,显然无事发生也无人知晓,嵇清柏冷静下来,他整理好衣服,拿上檀章没带走弓,掀开帐帘走出去。
“唷,主子。”曾德见他突然出来,吓跳,“这大冷天,别冻坏您身子!”
嵇清柏笑下,他如今是最得宠“娘娘”,真要做什事儿,还没人能管得:“在里面呆闷,想出去玩会儿,劳烦公公给匹马,再安排几个侍卫。”顿顿,又怕对方起疑,神色大方道,“公公放心,有人跟着,玩会儿就回来。”
有说,佛尊下界来历劫,寻常魑魅魍魉绝不敢干预劫数,但问题就是,渡劫就是受苦,该吃痛是下都不能少。
檀章连表情都未动分毫,将身边另个侍卫推出去,矮胖那个立马缠上来。
高瘦换钩爪,似
嵇清柏身为上神,并不把小妖精们放在眼里,佛尊大能在前,换做是他,万与檀章命数纠葛深些都全难自保,想想檀章还要渡情苦,嵇清柏真是忍不住同情要当他老婆人。
雪落下时机正好,白茫风林中很容易跟丢人,嵇清柏扯掉外裙,只留件中衣和外头罩着狐裘披风,他催着胯下马,识海内神力震荡,依稀间改变嵇玉样貌与身形。
嵇清柏其实心疼地在滴血,好不容易滋养这多时日啊!这朝造作掉实在是太可惜!
当年变化之术对他来说易如喝水吃饭,如今变个男子之身却恨不得伤筋动骨。
嵇清柏下马之前还因神海尚未平复吐口血,他随手抹干净唇角,蹲下身找着地上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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