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醉,走在路上就好像走在水里,而他腋下皮包就像是浮在他周围救生圈,他次次把皮包掉在地上,又次次游过去拾起来。路灯很亮,路上只有他个行人,那时两天夜时间里只喝别人丢在候车大厅里半瓶牛奶,饿得发昏。于是鼓起勇气,从树林里跳出来,拽住男人腋下皮包,可他夹得这样紧,以至于和他起摔入树丛里。因为恐惧,没有感觉到脸上已经被树丛割出口子,从没有攻击过和没有丝毫恩怨人。可没有松开手,只想要那只皮包而已,可是如果继续害怕下去,也许会把刀捅进他肚子里。这时他说:“朋友,今天是请你喝酒,你不要和抢。”继续用力,可他双手死死把皮包抱在怀里,捍卫着自己尊严,他说:“你就算杀,也不会给你,你帮大忙,不能让你请客。”只好用另只手把刀子拿出来,准备像过去那样行动,然后发现他倒在地上睡着。那只皮包里面只有半瓶矿泉水。
随着时间推移和经验累积,逐渐能够排除饥饿干扰,适当地选择自己目标。只拿现金,其他东西就算再昂贵,也只会把事情搞复杂,而不喜欢复杂。刀子直没有派上用场,大多数遇见人,身上钱和他们实际拥有比起来都不值提,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准备刀子。手艺似乎介于乞讨和抢劫之间,好像还没有个词能够准确地定义。没有必要为自己辩解,反正每次和他们见面都表示诚意,他们对于来说无足轻重。
遇见她那天,她双肩背着书包,低着头从上走过,路灯突然亮起,吓她跳,她抬头看看路灯光芒,好像突然看见寒冷,身上打个寒战。冬天来。虽然她穿着普通校服,可她神态告诉,她定有充足零用钱。从树丛里跃出,说:“给点钱。”她有点吃惊,可远比想象镇静,她说:“你是要买衣服穿吗?”说:“给点钱。”她说:“你怎穿得这样少?”从来没有人这啰嗦,只好从怀里掏出刀子,说:“杀过人。”她眼睛里微弱恐惧彻底消失,她说:“吹牛吧。”她虽然说中,可怎好意思承认,说:“不要逼再杀个。”她说:“你刀子怎包着报纸?”然后伸手去摘背后书包,说:“别动。”她说:“钱在书包里。”说:“把书包给。”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到时候连个书包都捞不着。她把书包扔给,差点被砸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