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枪（3 / 9）

快坐，老板，再给开台机器。说，不用，不会玩这个东西，你眼睛咋样？他脸上血已经洗掉，眼皮里还能看见几枚碎玻璃闪闪发光。没事儿，长肉，就把玻璃顶出来，肉是会长吧？点点头。他指指耳机说，听见，脚步声，这个地图在个废弃工厂，地上都是钢铁边角料，玩熟，就能记住它们位置。刚才他在北面露个头，到这堵墙只有这条窄路，路上们死人。耳机里又有他踢到铁块声音，那他肯定就蹲在墙后面。说着另局开始。这次他成匪徒，装束却有点奇怪，穿着黑色风衣，手拿着面包，手拿着匕首，躲在座城市街头拐角，枯黄树叶在身边飘落。辆坦克车轰鸣着驶过，他冲上去刺死个坦克兵，抢到把冲锋枪。这图叫布拉格，他说，AK47，苏联造，连射万颗子弹也不会卡壳，小孩儿都能装卸，牛逼不？迎面冲过来三个穿着防弹衣军人，头上戴着头盔闪着幽蓝光。他身子左右摇晃，扣动扳机，子弹着点像是用尺子量过，每颗都落在军人脑袋上，头盔碎，溅出鲜血，三具尸体仰面栽倒，腿还逼真地蹬蹬。在网吧个角落里传出声叫喊，操，准，好枪法！他凑过来小声说，这叫爆头，就像你下午踢样。

这时眼前电脑已经亮，他拽过键盘，帮进入游戏。们直四个打五个，你帮们背炸弹好不？请，他说。发现自己已经成个瘦弱匪徒，穿着条庸俗绿裤子，戴着眼镜，背着个包裹。说，没玩过，给你们拖后腿。他说，没事儿，有呢，护着你。他朋友中有人说，放心吧，有老背输不，他能个打四个。黑暗里坐着那三个队友，会就要跟出生入死，可看不清他们模样。战斗开始之前，老背教套基本操作方法，前后左右，扣动扳机，还有就是拿着刀跳跃。那局里，在老背指挥下，没有摸枪，像个猴子样直拿着匕首在座吊桥上上蹿下跳，埋好炸弹。剩下人则负责保护这枚炸弹不要被警察拆掉，其他战友逐个都死，剩下老背自己扼守桥头，像个桩子样傻站着，他为救，中几枪，不过没死，炸弹还是炸，桥成碎片，散落在海里。后面几局，不听他指挥，自己在各种陌生地方乱走。跟着啊，露头就死，他叫道。当作没听见。开几枪，可是全然不着边际，有还打在队友身上，竟然也冒出血浆，个人在黑暗里叫道：瞅着点啊，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