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那
多话，给
好好蹲着。”老民警拿圆珠笔尖敲
敲记录本，“啧”
声，“赶紧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家外地
，过不来啊。”邢野说。
老民警眼皮都没撩下：“别跟胡扯，你身份信息这儿都能查着。”
邢野嘿嘿笑两声：“那您要不先把拘留呗。等明儿早上爸起再打，他高血压，半夜派出所给他打电话怕他出点什事儿”
“你说拘就拘啊，你当派出所是你家开？”旁边年青民警吃完泡面起身过来，在他脚上踢两下，“蹲好。”
边蹲下，男生瞪着他眼神发狠，抬腿就冲他小腹踹过来。
邢野侧个身，扯起唇角轻而易举地躲开，接着，手里啤酒瓶擦着男生脸颊在地上碎裂，迸起细小玻璃碴在男生侧脸划出道极浅血痕。
原本在旁边排队和洗手间里出来人抱臂靠在门口看热闹：“哇哦，你们几号桌啊？用帮你们叫人不？”
男生卡座大概离得不远，没等他说话，他朋友已经听见声音过来。
邢野还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半个碎酒瓶还在往下淌沫子，他抬眼淡淡地扫眼堵在走廊口几个人，碎瓶底啤酒瓶不紧不慢地移上男生脖子，眉梢微挑：“怎着？”
“那你们放走呗，这正当防卫啊。”邢野撑着地板站起来，跺跺发麻脚，又很快在年青民警警告眼神里抱头蹲下。
“你这算什正当防卫，你这是单方面殴打别人。”年青民警没好气儿地说，“得亏人家没啥事儿，也不跟你计较。”
“那他性骚扰，就只能站着不动被他搞啊？”邢野说，“他不跟计较是因为理亏，俩真去法院打官司指不定谁丢人。”
“他性骚扰你？他个男，你也是男”
“警察叔叔，你这就受害者有罪论吧。你不去分析变态
几人顿顿，中间个女孩儿迅速低头拨110。
“啧，报警啊。”邢野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男生，把散落下来头发撩到耳后，有点可惜地说，“小子，记得回头给警察叔叔送个锦旗啊，就写：热心民警，救狗命。”
派出所离得不远，所以警察来得很快。
上回来派出所还是遇上露阴癖那次，这次处理他们也是同个老民警，只不过邢野从上回在桌前头坐着，变成抱头在角落里蹲着。
“叔，咋又是你值夜班啊。”邢野蹲得脚脖子酸，索性盘腿在地上坐下来，闲来无事，跟面前这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老民警搭话，“这大年龄，天天熬夜对心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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