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书俯身把鸟笼小门打开,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
温承书给他拿睡衣是新,吊牌还没拆,浅蓝色睡衣上带着星星图案印花。邢野换上以后才发现,身前还印着个憨态可掬卡通小熊。
邢野换好衣服出来时候,温承书正拿着吹风机从楼上下来。
“这是温宜年睡衣吗?”邢野抬起头,笑着说,“好可爱啊。”
“回来路上让秘书买。”温承书从楼梯上走下来。邢野比他预估还要高点,衣服不算合身,袖子和裤脚都短小截,“似乎不大合适,抱歉。”
邢野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看他眼,又低下头扯扯身前小熊图案,语气里带着明显愉悦:“没有啊,很合适。”
意缓缓在周身流动,他裹紧浴袍,踩在脚下有些松软地毯上,觉得自己身体也轻飘飘,如处云端。
房门有节奏地被敲响三声,邢野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口温承书看到他模样时愣下,甚至有瞬间怀疑面前小孩儿是不是别有用心——小孩儿大概是刚洗完澡,脸颊被浴室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狭长眼睛里也覆着层迷蒙薄雾,湿漉漉发丝随意地垂在肩膀上,腰间带子松松垮垮地系下,雪白浴袍领口微敞着,露出小片沾染着水汽胸膛。
这人偏偏还没有半点自觉地抬手揉揉太阳穴,截白腻纤细手臂从宽松袖口下露出来,他有些木讷看着温承书,嗓音有些沙哑:“哥,怎?”
奈何他表情与动作都太自然,温承书神色顿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手将手里叠好衣服递过去:“给你拿套睡衣。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吗?”
温承书无奈地笑笑,把手里吹风机递给他。
“谢谢哥。”
“不用客气。”
温承书转身朝飘窗前走过去,边将衬衫袖口挽上手臂,随口问他:“要来看看小鸟吗?”
“好啊!”邢野把吹风机放在门边柜子上,跟过去。
邢野接过来,小幅度地点下头,“柜子里好像没有。”
“去楼上拿。”
“不用麻烦哥,……咳,”邢野喉咙有些难受,他下意识微微皱下眉,抬手揪揪喉结处颈肉,才接着说,“头发太长,吹起来很麻烦,擦擦就行。”
“还是吹下吧,湿着头发睡对身体不好。”温承书正要往楼上走时,脚步顿下,目光扫过他白皙脖子上被自己揪红小片痕迹,问,“你喉咙是咽炎?”
邢野不明所以地低低“嗯”声,温承书没再说什,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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