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得有点懵，李怀麟眼神恍惚，低低地喊
声：“皇姐……”
喉咙动动，李怀玉鼻尖都发红：“你还认
是你
皇姐，不是想杀吗？不是让死次都不够，还想让死第二次吗？你下杀手时候，怎
没念是你皇姐？怎不记得自己曾经
“紫阳君用兵如神，败柳云烈，擒朕，朕无力回天，甘愿认输。”硬邦邦语气，带丝心虚，他别开头，沉声道，“要杀要剐，任凭你们高兴。”
怀玉沉默。
要她怎高兴？面前这个是她疼宠多年弟弟，也是三番两次要杀她仇人，看他继续为乱江山。她不高兴，可看他落魄至此，她更不高兴。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她问。
李怀麟讥诮地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想教训不成？”
怀玉咧嘴，笑意止也止不住地在脸上荡开。
即使睡迷糊，她依旧是他宝贝。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熨帖人心。
第二天早，怀玉睡得正迷糊就被人抱起来，那人拧帕子给她擦脸，又把她放在怀里替她更衣穿鞋，切都收拾妥当，才低声道：“有个人你得见见。”
打个呵欠，怀玉懒洋洋地勾住他脖子，哼哼唧唧地应声。
江玄瑾莞尔，直接把她抱去正堂，放在紫檀木椅里。
心口沉沉，李怀玉想忍。但实在忍不住，拍桌子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衣襟，红着眼睛吼：“为人帝者，知人善用，亲忠臣。远小人！帝王策要紫阳君教你多少遍你才能悟透？看见之前下场你难道没半点觉悟？”
怀麟震，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李怀玉抓着他衣襟就是拉，硬生生把他拉回来：“顶个谋杀司马丞相罪名，尚且七窍流血而死，你又怎还敢去算计至忠至善江家？柳云烈和齐翰是些什人，你也敢重用！白德重和徐仙有多重要。你也敢轻弃！替你铺这多年路，难不成就是为看你今天自取灭亡？！”
“……朕。”
“你也好意思称‘朕’！”怀玉怒喝，“你当皇帝除为你自己，可为天下考虑过？可为百姓考虑过？李家男儿，怎就变成自私狭隘小人！”
乘虚和御风进门行礼：“主子，夫人。”
怀玉撑着下巴问：“什人要让见？”
乘虚御风对视眼，人往左，人往右，将后头站着人露出来。
半旧龙袍，苍白脸色，李怀麟皱眉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怀玉惊惊，慢慢坐直身子。抓着扶手抿唇：“怎……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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