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轻颤
颤，宁婉薇伸手拉住他
衣袖。
“陛下去何处，臣妾就去何处。”
低头盯着她看许久，李怀麟突然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眉目间有
丝难得孩子气。
“好。”他说。
西梁之兵大量入境，边关告急，却无皇令而不得妄动。江玄瑾收到消息，面色凝重。
可是宁婉薇从来没有得意忘形过。
她像是很清楚他宠爱是来自哪里，懂分寸地侍奉着他，安慰着他，从来没有奢求过什
。
渐渐，李怀麟发现，他看她时候，已经很难恍惚地看见皇姐影子。面前这个人是她，是个心意对他好人。
他只是不太明白自己这样人有什好，值得她这样。
不是不肯相信她感情，只是很怕……很怕她会走。很怕自己最喜欢，最后都是要离开自己。
宁婉薇初得他宠幸，是沾皇姐光。
那是两年以前天，江玄瑾还在御书房里教他《帝王策》，正说到“不残手足，不毁血脉”之时，李怀麟抬眼问：“那皇姐杀平陵君该怎算？”
江玄瑾顿顿，说：“所以她受万人唾骂，理所应当。”
李怀麟很清楚当时自家皇姐就躲在暗处偷看，他是故意这问，以舒缓自己心里怎也散不开恨意。
可，看着皇姐真伤心，黯然地走，他又觉得难受。
“果然。”他道，“柳云烈是西梁人。”
从得知他把妹妹嫁给西梁将军时候，他就怀疑过，毕竟柳云烈行事稳重，这种关头与西梁扯上关系，万出什
抿抿唇，李怀麟起身，走到她身边去，捏她方才用药酒，用帕子沾，轻轻擦擦她额上伤口。
宁婉薇瞳孔缩，接着又释然。
陛下总这样，发脾气之后就会对她好，已经习惯。
他只要不再赶她走，那什都好说。
“柳云烈有二心。”仔细地替她上药，他低声道。“朕……要法子保住你
二人性命。”
这种难受在看见宁婉薇时候找到解决办法。
宁婉薇长得跟皇姐有几分神似，他从百人之中将她挑出来。轻声问她：“要朕如何，你才会高兴？”
她当时是被他吓傻，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不过等缓过神来，她跪在自己面前说：“能伴君左右，妾便高兴。”
好，李怀麟应她，接她入后宫，给她封贵妃，每晚都赖在她宫殿里，要她学皇姐样给他哼曲儿哄他入睡。他给皇姐使绊子，就去赏宁婉薇东西，他设陷阱要害皇姐，就越加地宠宁婉薇。皇姐死后。他更是将她宠得冠绝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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