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开心呀。”声音弱下去,怀玉挠挠下巴,莫名有点心虚。
江玄瑾眼神冰凉冰凉:“不开心为什没动作?以你本事,大闹场。把当年事情都说清楚,很困难?”
“不是困难,
“不是。”他摇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你罪责就是你,不该你,没道理让你直顶着。”
还是这个道理,就如同他当初答应替丹阳翻案样,不为别,就为个公正。
这人定是拿尺子比着长大吧?怎就这正直呢?李怀玉不知道说什好。掀开他衣袖,抓住他藏着手,摩挲两下,闷声道:“其实没必要,都顶这多年,再去翻过来,要花太多太多力气。与其做这个,不如替那些被连累人多正名,他们翻身比容易。”
说起这个,江玄瑾脸色就不太好看。
“你从到线城,就直在替他们铺路。”
“怎?”江玄瑾翻过手,袖子拢上来遮疤,移开眼道,“你别这副模样。”
他宁愿她神采飞扬地戏弄他,双杏眼里盛满三月春风,而不是像这样垂着眼,要哭不哭地撇着嘴。看得人心口生疼。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事?”她鼻音甚重地问。
江玄瑾下意识地就答:“青丝。”
李怀玉气笑:“所以你就是早知道,还非说与你无关?”
“嗯?”怀玉反应下,才明白他说‘他们’是谁,笑道,“就梧他们跟多年,为做很多事,报答二,不是理所应当吗?”
“报答二?”慢慢咀嚼这四个字,江玄瑾冷漠地道。“替换线城衙门,清空郡守府,不顾周遭封君反对,执意让那些人担任官职,甚至还让人往京都送名牒,被刺杀也不管。这只算报答二?那三四和五六是要如何?”
这人说话可真是轻巧啊,仿佛夺下这线城是个抬手就能做成事情。
“你气什呀。”怀玉哭笑不得,“这不是都成吗?”
“是成。”江玄瑾点头,“五个月时间,你把他们都洗个干净,独独你自己,辩解都不曾给过外头句。在阴平,他们被江家人骂,你还知道生气护着,那你自己呢?背着骂名很开心?”
江玄瑾:“……”
不是,这人好好聊个天怎说话都带坑?
气得把软榻上矮几掀,怀玉坐到他面前去,瞪眼问他:“当初知道是骗你时候,不难过吗?”
抿唇看着摔去地上矮几。江玄瑾沉默半晌,极轻地“嗯”声。
“既然难过,你还管干什?”她叉腰,“想让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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