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他又听见徐初酿声音,像很久以前他生病时候样,小声地在他床前响起:“扶好他,把这碗药喂下去。”
孤鸾和催雪会在他开心时候来陪着他,与他缠绵,与他逗趣。而他不开心亦或是生病时候,在他身边,大多都是徐初酿。
这个丝毫不起眼人。以种他没有察觉到方式侵入他日子里,欢笑没有她,但苦泪有。原以为离开苦泪是好事,谁知道她这走,他连笑下都变得难。
手背被人探探,他下意识地
废话,徐姑娘不去,放粮口压根就不放粮,他去干什?赤金白他眼,转身就要走。
“哎,你顺便去带碗汤给徐姑娘,看她冷得够呛。”清弦道。
不疑有他,赤金应声就跨出客房。
清弦眼里满是笑意,回头看看那闭着眼都还捏着拳头江二公子,心情甚好地拍拍手:“有什需要。再跟外头人说。”
顿顿,又补上句:“虽然说不定有用,但总比不说好。”
玉拉着徐初酿回屋,见她神色凝重,便问:“还是放不下?”
“不是。”徐初酿抬眼看她,“是在想,他看见你肚子,会不会回去告诉君上。”
废话,肯定会啊!怀玉往软榻上躺,也有些为难。按照北魏规矩来说,只要是成亲之后生孩子,无论男女,都是要归男方。江玄瑾要是不知道还好,旦知道,跑来跟她抢孩子,她还真不定能抢得赢。
颇为烦躁地点点自个儿肚皮。怀玉道:“都怪最近吃太多,要不然这肚子也不会这大。”
“大夫说,补得好肚子才会大。”徐初酿摇头,“您该吃还是得吃。”
这等怠慢态度,看得霜天直皱眉,等清弦走他就蹲在床边道:“公子何苦来这里受气?”
江深闭眼没答,脑海里全是刚刚徐初酿站在赤金面前那乖巧模样。
嫉妒是什东西?他觉得丑陋,所以从来不允他后院女人有,谁嫉妒吃醋,他就赶走谁。
可现在,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嫉妒。
深深无力感和焦虑从心里蔓延出来。让他浑身都发烫,头晕目眩,连抬根手指都乏力。
至于要怎才能让江深不开口,她可以想想办法。
清弦和赤金起把江深安顿在客房里,江二公子直黑着脸,躺上床就声不吭地闭眼。
眉梢微动,清弦突然问赤金句:“你今日去放粮口吗?”
赤金摇头:“最近天气冷,那里风大,就不去。”
“啧,怕冷是徐姑娘。又不是你,怎她不去你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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