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她问江深这句话,得他个答案,便兴高采烈地在厨房里忙活个时辰,从来
就梧摇头:“徐姑娘,不值当。”
“知道,都知道。”徐初酿点头,“这东西是问他要,早就有准备。”
只是到底是多年夫妻,怎也是要难过下。
就梧无措,跑去接替赤金活儿,努嘴道:“去想想办法。”
赤金茫然,他能有什办法?他们在飞云宫里什都学会,就是没学会怎哄女人啊,毕竟长公主是不需要他们哄。
“徐姑娘。”就梧从外头过来,神色复杂地拿着封东西,“有你信。”
信?徐初酿身子僵。
会给她信,只有江深。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江深突然给她写什信?
将手在裙摆上抹抹,徐初酿让赤金接替她位置,过去把信打开看看。
排着队领粮人瞧着,就见那心慈姑娘身子抖抖,慢慢蹲下去。
”
接过她给米袋子,小孩子笑着道:“你就是菩萨姐姐!”
喊完就跑。
心里暖,徐初酿惭愧地道:“怀玉做好事,名声全让给。”
旁边赤金看看她,伸手递给她方帕子:“脸上。”
沉默片刻,赤金问:“你想吃什吗?给你做。”
徐初酿怔愣,抬头看他。双眼微红带泪,清澈无比。
赤金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八宝兔丁行不行?你好像对这道菜很感兴趣。”
徐初酿疑惑地看着他:“你……给做?”
“嗯。”赤金点头,“你救们出京都,还没报答。”
“菩萨姐姐怎哭?”有小孩子瞧着,按捺不住,离队伍过来围着她,焦声问,“姐姐怎?”
“没事。”徐初酿哑着嗓子道,“等来直想要东西,姐姐高兴。”
“骗人!”小孩儿皱眉,“爹说过,人高兴都是要笑,只有伤心才哭。”
深吸口气。徐初酿抬头,朝他们笑:“你们看,笑吧?”
笑是笑,可这样笑容,看得人心里难过。
颔首接过,她擦擦,发现自个儿脸上不知道什时候抹很多灰。
“样子定很难看吧?”她失笑,“哪有这狼狈菩萨。”
赤金摇头:“菩萨被人供奉,不是因为样貌。”
同行这多天,他们这路人都解徐初酿,这是个被徐大将军教得极好姑娘,心怀慈悲,举止妥当,能下厨也能接人待物。若说殿下是高傲牡丹,她就是温柔兰草,模样未必惊人,德行却是珍贵。
这样人,江二公子还不珍惜,怕是白长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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