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人给他做。
休书他写,人他放,是他主动抛弃她,半分颜面也没丢。
但真是好空落啊,身边和心里,都空落得无法忍受。
分明是个不起眼人,怎能影响他这深?
又是场秋雨落下来,江玄瑾站在屋檐下看着外头淅淅沥沥雨帘,周身都是寒气。
“好嘞!”老鸨暧昧笑,挥手绢,后头几个站着姑娘就上前。把江焱围个严实。
“二叔!”江焱吓得大喊。
江深捂着耳朵就往外走:“听不见,听不见。”
隔壁厢房里已经点香,老鸨请他进去,没会儿就送进来个挺素净姑娘。那姑娘生得中上之姿,进来就站在他面前朝他行礼:“见过公子。”
打扮是规矩,可那双眼里透出来光却不太干净,显然不是什不懂事姑娘。
温柔,所以惯得他得寸进尺,觉得不必考虑她感受,这个人反正是不会生气。就算生气,他哄两句,也就乖顺。
不会哭孩子很少有糖吃,不争宠人,也极少能得他宠爱。江深突然发现,自己同徐初酿成亲这多年,可圆房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没有子嗣,其实怪不得她。
孤鸾和催雪都是红尘出身,惯常会在床笫之间玩花样,徐初酿生涩又规矩,每次与他圆房,都羞得浑身通红,反要他主动。
当时他心是野惯,不喜她这种无趣闺秀。可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喉咙发紧。
乘虚在他身边道:“宁镇东已经逃回京都,主城那边尚有余孽未清,吕大人已经接到消息,正在准备开城迎接君上。”
每个城池都有皇帝人。阴平最厉害,郡守竟是宁贵妃叔叔,幸好察觉得早,不然去赴他
江深轻笑:“千年狐狸,披什羊皮?”
那姑娘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这快被拆穿,颇为尴尬地道:“公子您这话说……雏儿有什好?点也不识趣。奴家功夫公子可以试试,保管您满意!”
没兴致,江深倚在窗边不动,看看外头清萧天气,淡声问句:“你会做八宝兔丁吗?”
姑娘:“……”来青楼问人会不会做菜。咋不直接去酒楼呢?
吧砸下嘴,江深喃喃:“突然很想吃。”
“公子看上哪个?”老鸨笑着问他。
江深回神,想想,问:“可有初入红尘不懂规矩之人?”
老鸨愣,眼珠子转转,点头道:“有呀,公子这边请。”
江焱起身道:“二叔,你若要留,那侄儿就先告退。”
“你慌什?”江深撇嘴,朝老鸨道,“给他也寻个好姑娘,教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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