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喝过。”
问完这些,怀玉沉默,盯着被子上花纹,眼珠子微微动着,脸上没什表情。
招财觉得奇怪,般来看病人人,多少都会叮嘱两句,哪怕是废话,也显得对病人关心不是?可这位主子,跟他家公子关系那好,怎话就这少呢?
陆景行看着她,轻咳两声低笑道:“招财,你先带他们出去见见就梧。”
“哎!”
“陆景行?”怀玉看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喊声。
漆黑睫毛轻轻颤动,陆景行半睁开眼,还没看清床边这人,唇角就先勾起来:“你命也真是大。”
听他声音都沙哑得很,怀玉轻吸口气,喉咙有些发紧:“命大,你怎就弄成这样?”
“运气不好而已。”他眯眼,“没料到你家皇弟已经狠到这个地步。”
他回京找人,皇帝竟直接在沧海遗珠阁设埋伏等着他,想活捉。那大阵仗,想也知道他旦被捕,就成牵制丹阳筹码。
着机会把车往街口扔,自己也隐进人群。
“该往哪儿走啊?”看着这陌生地方,白皑犯难,“陆掌柜也没告知落脚点。”
穿过巷子,怀玉往街上看两眼,笑道:“找别人不好找,找陆景行最简单。”
不算繁华街道上,陆记灯笼盈盈地亮着。
白皑咋舌:“怎哪儿都有陆记?”
门开又合,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
陆景行好笑地道:“你愧疚个什劲儿?”
“很明显吗?”怀玉扯扯嘴角。
陆景行叹息:“祖宗,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
傻兮兮地咧着嘴笑笑,怀玉道:
好歹姐弟场,丹阳本也没打算再插手皇族中事,结果他还这般咄咄逼人。
轻轻摇头,陆景行道:“真不是个善类。”
李怀玉抿唇,看看他衣裳上渗血,问旁边招财:“刀伤?”
招财点头:“三处刀伤,没伤着要害,但失血过多。”
“药呢?喝吗?”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是京都第富商?”轻哼声,怀玉提着裙子就进家铺子。
陆景行提前打过招呼,这里伙计见她,都不等问话就道:“姑娘快往隔壁街陆记药堂走,东家在那边。”
这都多久,还在药堂?怀玉皱眉:“烦请带个路。”
陆景行这个人吊儿郎当习惯,眉眼里始终藏着三月春风和醇香美酒,把南阳玉骨扇春夏秋冬都不换,往身前那展。就是片光风霁月。
然而眼下,这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凤眼紧闭,脸上片惨淡,单衣上血色犹自在渗,怎看都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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