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唇枪舌剑,李怀玉觉得有些乏,也没同后头江玄瑾打招呼,径直就朝南院走。
“呃……三弟?”瞧着那远处走过来人,江深觉得背后发凉,起身道,“你同大哥他们说完?”
没有回答,江玄瑾只站在他面前,问:“二哥方才说什?”
“还能说什啊,就随意聊两句,好让你同大哥他们说话。”江深笑着别开头。“时候也不早,该回去带你二嫂出来走走,告辞!”
言罢,溜得飞快。
江深显然重点不在“糟蹋真心”上头,而是眯眼道:“殿下遭什报应?如今逃出生天,三弟还护着你,你可是安逸得很呐。”
安逸?李怀玉嗤笑,回头看眼。
江玄瑾站在远处望着这边,脸上点表情也没有,冷冷淡淡,像是夹着细雪寒风,瞧着就让人遍体生寒。
与这样紫阳君在起,谁会安逸啊?他指不定什时候就念起旧仇,抽刀子往她心口扎呢。
收回目光,怀玉道:“若是没别要说,可就先走。”
笔都用来选仕考功名,二公子是真闲啊,竟用来写这些子虚乌有风月之事。”
“殿下这是恼羞成怒?”
“怒有点,恼羞倒是没有。”怀玉道,“毕竟脸皮厚,骂文章就算飘满整个长安街,脸也不会红下。”
江深噎,拱手道:“殿下厉害。”
“彼此彼此。”站起身,怀玉冲他笑得脸坦荡,“二公子与其管这管不闲事,不如好生陪陪令夫人吧,她好像受委屈呢。”
江玄瑾眉心微拢,不悦地盯着他背影看会儿,才跟着回南院。
江府贯规矩,是在山上待两日便回京都,可第二天,京里竟来圣旨。
怀玉没
“等等。”江深抿唇,“还有最后个请求,请殿下答应。”
“二公子请说。”
深吸口气,江深道:“三弟救你,必定会惹下大麻烦,若有后患。还请殿下务必放他条生路。”
身子僵僵,怀玉低笑:“这不是应该吗?还说什请求。丹阳再无耻,也不会恩将仇报。”
“那在下就放心。”江深颔首。
初酿受委屈?江深轻笑:“正常人家姑娘,都很识大体,哄两句便好。”
看他眼,李怀玉道:“你以为哄两句就好姑娘,是识大体?”
“殿下有何高见?”
怀玉伸出食指痞里痞气地摇摇:“别糟践人真心,会像样遭报应。”
什识大体,不过是因为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任凭你怎哄,人家都是觉得无所谓,还真当是自己手段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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