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麟心虚地闭眼。
很久之前
龙延宫，紫阳君每日未时都会来，着
袭青珀色绣锦长袍，玉冠高束、风华动人。每到这个时辰，龙延宫门口自请守门宫女都会特别地多，偷偷看他教皇帝写书论字。
怀麟是习惯
这种场面，他知道紫阳君很招人喜欢，宫里大大小小宫女，没有不仰慕他。
然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不经意往外瞥时候，竟瞥见皇姐。
错愕地睁大眼，李怀麟看看那闪而过牡丹宫裙，又看看自己身边这
“皇姐知道。”怀玉点头，“所以这回，你只要放过他们，皇姐就让他们永不回京都，可好？”
李怀麟似笑非笑：“皇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道理，你比怀麟懂吧？”
“
懂。”怀玉点头，“所以只要你放他们走，便自尽，带着所有可能威胁到你东西，并赴黄泉，可好？”
要公开说白珠玑是丹阳附体，无法令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信服，因着白德重和江玄瑾庇佑，他想要她死，没那
容易。
所以，只要他松口，她自己去死。
他心里就已经有芥蒂。
她怎就……点也没发现呢？
如今倒是好，被人从背心捅刀，痛得无处可躲，还不敢回头看捏着刀子人到底是不是他。
沙哑着嗓子笑出声来，怀玉摇头，想想，又摇头，喃喃念着什，李怀麟听不清楚。
“皇姐既然不想抢皇位，那是不是该把兵符交出来？”他道，“留着也无用。”
李怀麟喉结微动，眼神复杂极。他不是在衡量这件事利弊，而是细细地打量她反应，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点莫名心疼。
“你知道想让你死？”他低声问。
怀玉失笑：“很多事情。只是因为太信任你，知道也假装不知道罢。”
“只是……这次，你能不能别借紫阳君手来杀皇姐？”按住闷疼不已心口，她勾唇道，“你明知道他对皇姐来说意味着什。”
紫阳君……
禁军兵符，从他们进大牢那日开始，李怀麟就在找，可已经将各处府邸都搜过，也还是没能找到。
“从小到大。你要东西，皇姐都会给你。”怀玉抬眸看他，声音轻柔，“你要兵符，皇姐自然也会给，只是……这回，皇姐得问你要些东西。”
李怀麟微微拧眉，思忖良久才问：“皇姐想要什？”
“死牢里那群人命。”怀玉道，“你知道，他们没有造反之心，只是被牵连，才会踩进你陷阱。”
为难地看着她，怀麟道：“他们，直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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