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没人能救,拖这久,想那多法子,他最后还是个流放边疆下场,甚至都没人替他打点押送官差。
厉奉行心里不是不怨,只是不想让人看笑话罢。
正努力将脸埋得更深,他突然听得江玄瑾说句:“你若是能解本君疑惑,本君心情好,指不定便拉你把。”
黑暗之中丝光明,溺水前最后根稻草!
厉奉行猛地抬头,眼里迸出光。
江玄瑾道:“得出去趟。”
“刚下朝回来,又走?”怀玉不高兴。
捏着她腰,他轻声道:“你随起,把青丝也带上。”
眼眸亮,她立马展颜笑。也不问去哪儿,喊上青丝就蹦蹦跳跳地跟着出门。
江玄瑾去京郊驿站,厉奉行被暂押在此,等交接人到,就要送出京城。
很,才不管什党派偏帮,顺着他话就乐呵,看起来没心没肺。
江玄瑾微微勾唇。
怀玉拿着锉子坐在他怀里,认真地替他磨着指甲:“你说丞相长史,倒是想起来,今日上街听人说,之前那个厉长史好像是要被流放出去?”
“嗯。”只手被她抓着,另只手得空捻捻她披散着头发,江玄瑾道,“厉奉行所有罪名都坐实,流放之刑也该他受。”
“还有个什易大人也遭秧?”
紫阳君重诺,可比旁拿好话搪塞他人要可靠得多。
“君上想知道什?”他转变态度。
江玄瑾道:“也不是什大
怀玉跨进院子就看见厉奉行浑身镣铐地跌坐在囚车角落里,浑身脏污,眼里没以前锐气,显得很是颓败。
“你们来干什?”看见江玄瑾,他咬牙就骂,“不需要谁假惺惺地送行!”
江玄瑾满眼冷漠地看着他:“送行?本君只是来问你几句话罢。”
厉奉行愣,看眼他脸,像是猜到什似,头转,闷声道:“什也不知道。”
“是吗?”在囚车旁边站定,江玄瑾道,“你心里应该清楚。事到如今,再也没人能救你。”
“易泱牵扯其中,罪名也不小,是你爹亲自上折子。虽然柳廷尉如今尚未定刑,但想必轻不。”
恍然点头,怀玉嘀咕:“官场就是多变,这些人以前多风光,转眼就什也没。”
风光吗?江玄瑾不以为然,这两个人就算官阶都不错,但除在扳倒丹阳事上出力,别时候也只能说是安分守己,基本没什亮眼成就。
念及丹阳,他顿,突然想起还有话该问厉奉行,连忙抱着怀里这人站起来。
“怎?”怀玉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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