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恼:“侄儿也不是非说小婶婶要害您,但您看待事情也该公正些,她有嫌疑便是有嫌疑,味地护着,若是护错该当如何?”
护错?江玄瑾轻笑:“那便认错。”
江焱愣愣,又急又气:“您认什错?真要错,也该她来认!小叔,您以前教过侄儿,凡事先论理再论亲,如今怎自己却做不到?”
撑着眉骨沉思片刻,江玄瑾道:“人心境,难免会因境遇不同而发生变化。”
从前他清心寡欲,当天地间只有是非对错,不必分亲疏远近,并且度蔑视红尘中人,觉得他们太易偏私妥协,实在是心智不坚。
江焱左右看看,见乘虚和御风都退下去,才放心地道:“小叔,这次遇刺之事,你有没有怀疑过小婶婶?”
李怀玉听得惊,心跟着就吊起来。
江玄瑾问:“为何要怀疑她?”
“您平白无故,怎会去白龙寺?听门房说,今日是小婶婶先去,您后跟去。您往日行踪都不曾泄露,怎偏生与她同去个地方,就被人知道?”
“巧合而已。”
手捂住自己眼睛。
“越发没规矩。”江玄瑾冷声道。
浑身紧,江焱颤声道:“是事态紧急,侄儿才会如此冲撞。”
“天要塌还是地要陷?”江玄瑾拂衣起身,带着他往外走。“有事换个地方说,莫打扰你小婶婶休息。”
江焱应下,跟着他步子走,临出门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眼。
然而现在,他觉得,世间之事除却对和错之外。还有种是关于白珠玑。
这人行事没有规矩,实在难用对错去断定她。比如这次白龙寺事,要怀疑她吗?她老
“这也太巧些!”江焱皱眉,“您别太偏袒小婶婶。”
“她没有要害理由。”江玄瑾淡声道,“相信她。”
平缓温和语气,说出来话却是掷地有声。
怀玉挑眉,靠着背后墙慢慢坐下来,抬眼看看天边晚霞。
相信她吗?这个人真是……不知哪儿来自信,也不怕这跟头摔在她身上,会疼得爬不起来。
白珠玑乖巧地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满脸疑惑茫然。神色倒是无辜,但这模样,还真像个蛊惑人心狐狸精。
迎上这江小少爷目光,李怀玉很是莫名其妙。
之前事儿她都没跟江焱计较,也算宽宏大量,他不感激便罢,何以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看着他们朝偏厅方向去,李怀玉想想,不动声色地从旁边窗户爬出去,猫腰低头地绕去偏厅墙外。
“说罢。”在椅子上坐下,江玄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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