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江玄瑾皱眉。
这倒是他没有想过事情,他站没站在丹阳余党那边,他自己心里清楚,论事不论人罢。
可……在外人看来,从徐仙等人坐上婚宴娘家席开始,他似乎就
“妥在何处?”柳云烈很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会做这样事情?难不成当真如外头所传,被美色迷眼?”
朱笔未停,江玄瑾淡声道:“自有分寸。”
有什分寸?飞云宫里那些宫人就算是小角色,这窝蜂地全放出来,谁敢保证他们不会乱说什?
柳云烈气道:“最近与齐丞相谈起你,都觉得你是被人蛊惑心智,之前事情都还好说,你心里有公道二字,想论是非曲直。可大赦这件事,你完全是任意妄为!”
笔尖顿,江玄瑾终于抬眼看他:“你是在害怕什吗?”
屋子里站着家奴脚下都是个趔趄。
用什词儿夸紫阳君都行,可爱……?扫眼被抱着那人陡然阴沉脸色,乘虚打个哆嗦直摇头。
只有夫人敢这说。
不过比起之前,君上确是温和许多,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淡掉,看人眼神也不再冰冷,粗使奴仆进来端水倒茶,偶尔还敢与他说两句话。
这样变化不止墨居里人察觉到,江府众人也有反应,江深连出去与人写诗作词都忍不住感叹两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英雄冷冰冰?没关系,美人热乎乎就行。
“有什好怕?”柳云烈皱眉。
“你若不怕,何必因为这件事特意来找?”江玄瑾道,“你觉得被人蛊惑心智,亦觉得你与以前不同。只要不是错事情,你为何要反对?”
柳云烈噎,沉眉道:“想不到你也有走上殊途天。”
“本君并未折转,路不同,许是大人眼界不同。”
“你这分明是被人蒙骗不自知!”柳云烈道,“从你重查司马旭旧案之时开始,你就已经折转路,与咱们走相反方向!玄瑾,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从大婚过后,你就慢慢被人视为站在丹阳余党那边?”
于是时间,感叹英雄美人文章便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
传就传,就算把她写成个魅惑人心妖精,李怀玉也没觉得有什大不,毕竟之前这些人写她都是写什《郎豺女豹赋》、《祸国论》之类,这对比,妖精还算个好词儿。
可是没想到是,有人看这些东西,竟然当真,还上门来问罪。
“玄瑾。”柳云烈皱眉,“陛下大赦,是你主意?”
江玄瑾靠在床边,头也不抬地改着公文:“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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