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平静地出列,上呈奏折于帝。
“徐将军贪污案疑点重重,证人空缺,尚可压后再审。微臣所禀之案,却是当即可断。”
李怀麟听就连忙让人呈折子上来,打开细细看过,合上就沉眼。
“厉爱卿。”他问,“若是依你之见,徐仙罪名落实,该处何刑?”
厉奉行正好奇紫阳君递上去什折子,听见帝王问他,连忙回神拱手答:“视百姓如蝼蚁,食民脂而自肥。不管以前有多少功劳,这样人臣,都当处流放、永不允其回京。”
“这……”待看懂折子上东西,怀玉惊奇不已,“之前告诉你,你不是还不信?”
江玄瑾白她眼:“不信,就不会去查?”
“可你查得也太快,这事儿应该挺麻烦啊!”
“人证就在死牢里,有什麻烦?”提笔蘸墨,江玄瑾眼神深邃。
怀玉迟疑地道:“可最近谁都知道你与他不和,你这个时候上奏,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在公报私仇?”
磨蹭会儿后起身,将她挂在自己身上,带着她并去书桌旁。
怀玉攀着他回头看看:“你干什?”
“还能做什?”拿出叠东西,江玄瑾道,“替人还个人情。”
“人情?替谁啊?”李怀玉脸好奇。
身子僵,江玄瑾伸手扶着她腰肢。看着她眼睛问:“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东西?”
“哦?”李怀麟点头,“这倒是说得公正,那便这样办吧,来人——”
“在!”御侧禁卫出列。
“摘丞相长史厉奉行乌纱!”他冷喝。
“是!”
厉奉行吓跳,手被人押背在身后,头上凉,他连忙喊:“陛下!微臣何辜
捏着毛笔手顿顿,江玄瑾侧头,很是古怪地问她:“难道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李怀玉:“……”
完。她觉得,正直磊落紫阳君,开始被她带坏。
徐仙入狱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早朝时候李怀麟震怒,厉奉行趁机进言,痛斥国之栋梁沦落成国之蛀虫,再提起江西干旱,以饿殍千里说贪污*员之罪恶,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李怀麟听得连连点头,侧头看向右下首问:“君上以为呢?”
自己说过话,自己转眼就忘?
怀玉很茫然。
气得也不想抱她,江玄瑾把她往旁边椅子里放,扭头便提笔开始写折子。
他书法是极好,写字时候手挽袖手提笔,端是风姿清雅、才气四溢。怀玉在旁边色眯眯地看会儿,然后连忙跳起来给他研墨,顺便偷看他写是什。
江玄瑾没回避她,就任由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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