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点头:“能下床能走动。只是身子还虚。医女说好生养着也就没什大碍。”
“那就好。”白德重叹口气,“家里虽逢变故,你婚事却也不能马虎。为父不太懂如何筹备嫁妆,你比你二姐先出嫁,便先用她嫁妆吧。”
听这话李怀玉就笑:“二姐肯定不乐意。”
“为父会让人另外给她准备,她有什不乐意?”白德重皱眉,“都是白家女儿,嫁妆上头,为父也会视同仁。”
他这回是当真想通,珠玑逢此生死大难,他有不可推卸责任。眼下别处也没法弥补,就只能多给些嫁妆。嫁妆是最能彰显女儿在娘家受
李怀玉又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五月二十就是婚期,江玄瑾回江府,白府这边也就开始准备婚事。只是,如白梁氏威胁那般样,李怀玉没如她们所愿去给白孟氏求情,府里给她使绊子人自然就很多。
“这算个什?”拿过刚送来嫁衣,灵秀眉头皱成团,“也太普通些。”
简单红绸,简单鸳鸯图案,虽说没什差错,但要穿这身去江府,不是显得小气寒酸吗?
怀玉看看,问:“谁准备啊?”
玄瑾伸手揉揉眉心:“不是你想那般。”
“属下明白!属下什都明白!”乘虚连连点头。
明白个鬼啊!江玄瑾气得耳根发红。
“哈哈哈——”床上李怀玉笑得上下不接下气,抓着被子直捶床板。紫阳君世英名啊,今儿就毁她手里!
冷冷地看她眼,江玄瑾捏着拳头问:“要把白家人请回来陪你聊天吗?”
“自然是白梁氏,如今夫人入狱,老爷又忙于政事,这些琐碎事情便都由家里长辈接手。”
那就不奇怪,怀玉想想,道:“且放着吧。”
白德重虽说是大义灭亲送白孟氏进大牢,但白孟氏受罚关押十八年,他心里肯定也难过,这会儿要他管这些琐事也太不厚道。只要能进江府,怎进去、排场如何,李怀玉当真是不太在意。
然而没过两天,白德重竟然来看她。
“身子可好?”他脸严肃地问。
笑声窒,怀玉咳嗽几声,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盖好被子:“不用。”
想想,又问乘虚:“你方才说,收拾什?”
乘虚捂着眼睛道:“主子吩咐,白孟氏既已入狱,咱们也该回江府去。婚期将近,再在白府做客于礼不合。”
要走啊?怀玉脸垮,很是舍不得地看向江玄瑾:“那再亲个呗?”
江玄瑾扭头就走,连带着把乘虚起给拉出去,省得听她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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