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棍打完,白孟氏已经没叫喊力气,脸色惨白,满头都是冷汗,整个人狼狈至极。
白德重怒气微消,想着打成这样也算个交代,于是侧头就想给紫阳君说两句好话。
结果话还没出口,灵秀就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
“老爷、君上!”进门她就哭着跪下,嘶喊道,“小姐,小姐快不行——”
心头震,白德重不敢置信地起身朝她走两步:“你说什?!”
白德重余光瞥着,微微松口气,接着就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二十棍子家法,谁也别省力气!”
家奴听,立马两人上前将白孟氏按在地上,人捏着棍子,高高扬起再狠狠落下!
“呯”地声响,白孟氏也顾不得仪态,当即惨叫:“啊——”
白德重冷眼听着,问她:“知道错吗?”
挨两棍子,白孟氏就受不住地挣扎起来,哭着道:“妾身,妾身时鬼迷心窍……啊!”
他这声“家法”喊得气势很足,然而江玄瑾听着,却是皱眉。
“白大人。”他道,“尊夫人此举,是意欲杀人。”
涉及人命,哪里是家法能处置得?
白德重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他话,脸怒容地呵斥:“给狠狠地打,让她知道自己犯多大错!”
“是!”家奴齐应,拿棍子便站到白孟氏身后。
灵秀呜咽着捂住自己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您快去看看吧!”
猛地抬头看向门外方向
“鬼迷心窍?”白德重狠狠拍案几,起身怒道,“你身为主母,竟干出谋害府中人命事情,这岂止是鬼迷心窍!”
“啊!”白孟氏哀嚎,脸色苍白,神情也癫狂起来,“妾身错!妾身错!快住手……”
丝毫没有心软,白德重拂袖朝着家奴道:“用力打!”
家奴惊。下手立马更重,打得白孟氏痛哭出声:“别打……别打……”
江玄瑾安静地看着,棍子打在皮肉上声音沉闷又响亮,许是跟之前落在白珠玑身上力道差不多。
白孟氏惊慌不已:“老爷,妾身还没认罪,您怎能直接打呢!”
白德重面色摄人地看她眼,眉心微皱,轻轻摇摇头。
两人几十年夫妻,也算是有些灵犀,白孟氏看他这眼色就明白——他是想先处置自己,好阻止紫阳君送她去衙门。
看看那粗得如同婴儿手腕棍子,白孟氏哽咽着摇头。就算白德重是想救她,她也不想挨家法啊!
旁边江玄瑾冷眼瞧着这两个人,想想,退后步,像是当真不计较,只等着看白家家法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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