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真亲眼所见,他心里竟泛起股甚为奇怪感觉,好像又置身回那柴房,周围空气里满是灰尘,让他无法呼吸。
走去床边放下怀里半昏半醒人,江玄瑾将她满是脏污外裳扯下,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摆动之间,袖口微微张开,他低头就看见她手臂上淤青。微微皱眉,他想想,伸手将她衣袖点点全挽起来。
青、紫、黑,大块大块淤血乌青从她手腕直蔓延到手臂,袖子挽得越多,淤青也就越多。
江玄瑾看得脸色很差,想会儿,对乘虚道:“你回府知会声。”
“这都是……”她想说,这都是府里规矩,不能怪她。
然而,在她开口同时,江玄瑾抱着白珠玑从她身边施施然越过,仿佛压根没有看见她样,径直往前走。
“灵秀。”他声音还从后头传来,“你家小姐住在何处?”
后头看傻眼灵秀这才回过神,连忙跟上去。路过她们两人身边时候,皱眉看眼,然后跑得更快。
白孟氏脸色瞬间就难看得很。
,手指收拢,指节根根捏得白透。胸口好像也被什东西抓紧,有点喘不过气。
是柴房里空气太难闻吧,他想着,缓缓低下身,将她给抱起来。
“真给抱呀?”怀玉笑嘻嘻地看看他衣裳,“你这人爱干净,这身血污蹭上来,你这袍子可就别想要。”
件袍子而已,不要就不要。他抱着她转身,看向门外人。
白孟氏和白璇玑站在外头,已经是目瞪口呆。
“知会什?”乘虚躬身问。
目光幽深地扫这厢房圈,江玄
周围还有不少家奴下人,都将方才情形看在眼里。她这个在府里颇有威信主母。在紫阳君面前连句话也说不上。
这算什!
西院。
江玄瑾抱着李怀玉跨进那小厢房,目光在里头扫圈,沉默很久。
之前她说自己在白府日子过得不好,他是不信。好歹是白德重亲生女儿,再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
“君上,这……”白孟氏指着他怀里人道,“她是犯很多家规,又与家奴打斗才成这样。这属于白府家事。”
顿顿,又觉得气势不够,于是端着架子道:“在这白府后院,任何事都是由主母做主!”
言下之意:您管是不是有点宽?
江玄瑾抬步朝她走过去。
白孟氏愣愣,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白璇玑手。紫阳君气势摄人,就算是在她地盘上,也莫敢正面直视。虽说知道他不会动手,但这步步走过来,还是吓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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