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出来看自己棺椁,哪有那多精力跟杀不仇人纠缠?
送葬军队从宫里出来,官道两边围满看热闹百姓。怀玉挤到前头时候,运棺椁车刚好从前头经过。
高高八驹梨木车,上头方楠木棺椁泛着幽暗光。白绸挽成花结在棺椁四周飘飞,棺椁前头两侧,白色丧灯晃来晃去,上头写着大大两个字——
丹阳。
“啊呀!”怀玉落地,滚两滚,差点撞着后头墙。
“公子好凶啊!”委屈地爬起来,她捏着嗓子道,“对娇滴滴女儿家,哪能这样粗鲁!”
就这不知廉耻模样,还娇滴滴女儿家?江玄瑾听得直摇头,拂袖挥落衣袍上纸钱,皱眉看着她。
怀玉假笑着回视他,心里波澜却是时难平。醒来就能撞见杀自己人,这也算种缘分。只是可惜,她现在完全没有报仇机会。
冲动乃莽夫,智取才是上计,既然没有机会,今日就且放过他吧,来日方长。怀玉很想得开,拍拍裙子上灰,大方地道:“要是别人,可不会善罢甘休,但看公子这般风姿动人,就算吧。”
拳头捏得指节泛白,怀玉低头看着身下这人,下意识地就伸手上去,放在他咽喉间。五指微张,只要用力收拢,就能掐他个姹紫嫣红!
然而,旁边护卫乘虚动作比她想法还快,刀横在她喉间,怒喝道:“你干什!”
微微顿,怀玉猛然惊醒。
身下人双墨眸安静地看着她,完全没有要反抗意思。不是因为反抗不过,而是以她现在这样子,压根造成不什威胁。
她手已经放在他脖颈上,这动作危险得很,旁边乘虚已经沉脸,似乎等她再动下,他刀就抹她脖子!
说罢,还朝他挥挥手:“后会有期啊。”
分明是她从天而降砸着他,这话说得怎倒像是她原谅他过错般?江玄瑾听得有点茫然,甚至低头思量番自己错在何处。
还没思量出个结果,面前人就“嗖”地声往前跑。
“你站住!”他皱眉。
李怀玉当然不会站住,不仅不站住,还跑得更快,三步并两步,直接挤进官道边人群中。
情况不太妙。
眼珠子转,怀玉立马放柔表情,尖锐五爪转瞬变成柔软小手,顺着这人脖颈往胸口摸,眨巴着眼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生俊俏啊~”
“……”
江玄瑾原本冷静表情,被她这不知廉耻摸,摸裂。
眉峰拢起,眼里也有厉色,他撑地起身,毫不怜惜地将身上人给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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