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嗔他眼,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脑门说:“你说你也是,在外面瞎玩也就算,怎还玩你爸跟前?你爸这好不容易做通董事会那帮老古董思想工作让你进公司,你这个节骨眼上闹这出,不是给你爸添乱吗?你赶紧给把你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断。”
“看爸才是老古董……哦,不对,”贺临舟抱着手臂看着她,“人家要是五百年老古董,爸准得是千年以上活化石。”
“你这孩子怎说话呢。”贺母抬手给他肘,低声叹道,“你看老袁家二儿子早几年跟那个小模特闹得沸沸扬扬,人家玩够该结婚结婚,现在儿子都会走,你有什改不?何况跟你爸也没逼着立马就去结婚,你先顺着你爸意,后面慢慢改呗。”
“呸,别拿跟那狗杂碎比,前几天还看他在酒吧搂着人跳脱衣舞呢。”贺临舟微微低头睨着她,说,“而且,妈,十五岁那年您就逮着看g/v撸/管,今年二十二,个女都没挨过,实话跟您
整件事情从发生到结束都太过突然,贺临舟做梦也想象不到自己有朝日会以这魔幻方式出柜。
后面事情大都千篇律,当晚回去父子二人便剑拔弩张地在家里吵翻天,最后愣是谁也没说动谁。贺父怒目圆瞪,气急之下撂下句“没想明白之前你就给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后摔门离去。
“待就待呗。”贺临舟吊儿郎当地翘腿倚在沙发里,招呼道,“于妈,要吃火龙果!”
其实真要说起来,贺临舟算不上被软禁在家,只要他心想出门,方法多去,哪怕是他硬闯,家里几个阿姨不至于拦得住个米九多大小伙子。
但他还是真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好几天,既然是迟早要面对事情,他不想逃避。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第五天,头天晚上通宵打宿游戏贺临舟难得大早打着哈欠下楼,晃到餐桌前拿片刚烤好面包塞进嘴里,扭头朝厨房问:“有没有豆浆啊?”
贺母穿着睡袍从卧室出来,听到声音,忙几步下楼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你今天怎下来?”
贺临舟纳闷:“怎,在自己家下楼吃个饭还得打报告啊?”
“哎,”贺母拉着他胳膊把抓进厨房,悄悄对贺临舟说,“那正好,你爸今天早晨看着心情好点,你等会儿吃饭时候去跟你爸认个错……”
贺临舟轻轻甩开她手,拿下叼在嘴里面包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认什错?错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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