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酒驾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闻寻川那对低垂
睫毛轻颤
下，还未睁眼先拧紧眉，抿住唇隐隐有些泛白。
不知是担心自己偷看被抓个现行，刚才心里胡思乱想内容作祟，贺临舟突然感到阵心虚。眼看闻寻川就要睁眼，慌张抬手“啪”声按灭头顶亮着灯。
车内陷入片昏暗，只有正对着急诊大楼上亮着红色霓虹分出点光线洒进车里。
闻寻川头雾水地借着这丁点光勉强地看清黑暗里贺临舟侧脸轮廓，“……你，干嘛？”
寻川没睁眼。他估计贺临舟是没喝，因为刚才在酒吧……时候没闻到贺临舟身上有酒味。但他现在难受得厉害，实在分不出工夫跟他算这笔账，也懒得再提这糟心破事儿给自己添堵，便随口问句：“你喝吗？”
“没……”贺临舟认命地叹口气，拉起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去哪个医院？”
“最近。”
“最近是哪个啊？”
闻寻川抬手用食指点点车载导航，收回手用力按在痉挛胃上，双唇紧紧抿成线，懒得再跟他说话。
“没、没干嘛啊，”贺临舟转过头，慌张神色被掩在暗处没被发觉，“到，下车吧。”说着，佯装自然地推开车门迈腿下车。
闻寻川莫名其妙地盯着他背影看眼，摘下安全带跟着下车。
刚走几步，胃里翻涌而来不适再次将他痛觉唤醒，他脚下步子止不住地发软，每步都踩不实感觉让他有些不安，随手按在旁边停着车前引擎盖上，弓起腰干呕起来。
贺临舟直闷头走到急诊楼台阶时这才注意到身边压
闻寻川原本只是靠在车窗上假寐，但让他没想到是贺临舟开车技术相比起他这个人来说要沉稳太多，伴随着电台里舒缓音乐不知不觉间竟真睡过去。
贺临舟把车稳稳得停在急诊楼外停车区，转头正要叫他，目光对上副驾偏头睡着侧脸时嘴里还未出口声音止住，他下意识放轻手上正解安全带动作。
头顶盏柔和暖色顶灯微亮，光线淡淡地打在闻寻川柔顺发丝上，他直紧蹙眉头也在熟睡之下舒展开来，那双薄薄唇微微分起条细缝，狭窄空间里，他均匀平缓呼吸声尽数收进贺临舟耳朵里。
贺临舟没由来地想到刚才那个戏谑吻。
那双唇很软，大概是刚刚抿酒缘故，唇瓣上微微泛着湿润，对方喷过来呼吸里还裹着股甜腻醉人酒气－－以至于他在被推开时候，悄悄抿抿唇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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