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隔着病房门上玻璃看着床上躺着沈庭未。尽管她已经在照片里看过几次,但在亲眼看到那床被子下微隆起孕肚,还是觉得很奇妙。
第次从陈褚连那里看到连诀养个怀孕情人时,余曼心中并没有太大触动,只是想到连诀曾带男人回陈家闹出动静,对他把搞大别人肚子这个极不符合公序良俗行为颇有微词——她曾经认为连诀不会是这样人。
提醒他注意陈旭,也不过是出于她对陈褚连在知晓陈旭要有动作却仍坐视不理行为感到不满。
直到两周以前,她从陈褚连书房看到那个清秀男人怀孕事,看到照片那刻她几乎呆,然后匆匆将照片与资料放回原处,回到房间怔愣。
她没见过这样事,但这件事却切实地在身边发生。
青,忍不住多句嘴,劝说道:“连总,您已经在这里守个礼拜,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连诀脸上疲惫没有掩藏,但表情是如既往沉稳,他语气很淡,却带着明显不容置喙:“不。”
刘主任看看他,没再坚持。
连诀这几日模样与往日高高在上连总判若两人。
其实医院给他安排距离不远居住场所,但连诀却执意要留在这里,以连诀身形与养尊处优性子,不知道是怎在独立病房里狭窄沙发上睡下这久。
她有瞬间想要质问陈褚连为何要收集这些信息,是否真要置连诀于死地,却在当晚走向陈褚连书房时,听到他与人通话,花高价将对方手里待发劲爆新闻压下去。
她这才知道,陈褚连记恨连诀是真,想让连诀坐牢也是真,对连诀欣赏与失望同样是真。但不至于到要靠伤害外人来平愤。
她还记得陈旭最后次从陈家骂骂咧咧地离开,嘴里叫嚣着:“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他不过就是陈家养条狗
病房里人退出去后,刘主任将病房门轻轻带上,视线无意透过门上玻璃扫到连诀,目光微顿,好似从那个笔直挺拔肩背中读出几分不匹配落魄与狼狈。
午时将过,病房里来位不速之客。
连诀刚将遮光窗帘拉上半,将窗头掩于窗帘遮挡去阴影之中,以免过于充沛光线打扰沈庭未美梦。
他拉好窗帘转过身,帮沈庭未把被子往下拉些,抬眼时无意撞上病房门外那张粉黛未施却不掩风情脸。
连诀眼神在对方不断窥探眼神里愈发凛冽,冷得瘆人,他克制着自己由心而生地愤怒,动作尽可能轻柔地将沈庭未手臂从被子下拿出来,这才起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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