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片恍惚,唯残留意识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去到个安全而熟悉地方。
于是沈庭未循着身体本能,走向扇房门——他好像知道那里通往什地方,又好像并不那清楚。只是失控欲望在逼迫着他赶紧做出选择,在手碰到冰凉门把那刻,所有犹豫和迟疑都随着按下把手动作消失殆尽,他软得几乎站不住得身体随着房门朝里推动,踉跄着跌进去。
慢地咀嚼,半天吃不出滋味。
康童注意到沈庭未鼻尖沾着薄薄汗珠,歪着头问:“未未,你很热吗?”
沈庭未随口应声“嗯”,康童有点犹豫,说:“可是爸爸说冷气不能调太低,你和宝宝会生病……”
沈庭未拿张纸巾擦掉汗,对他笑笑:“只是睡热,会儿就好。”
昏昏沉沉地吃完晚餐,康童帮他收拾好桌子和餐盒,又趴在桌子上写会儿作业。
等客厅挂钟响到第二回,康童就抱着自己暑假作业回房间洗澡睡觉——昨天挨训斥,今天不敢再那晚睡觉。
沈庭未跟他说完晚安,帮他把灯和门都关好。卸下在康童面前强撑起精神后,整个人像脱力般,他前额抵在冰凉门板上,新换睡衣早就被再次被汗打湿,又被体温烘得热,黏而潮湿地贴在身上。
沈庭未呼吸里尽是滚烫熏人酒气,使得意识也逐渐朦胧起来。
他前额渗出涔涔冷汗让他有点抵不住门板,楼下灯还没关,但他有点撑不住,细白修长手按住门撑起身,扶着墙慢慢往自己房间走。
沈庭未软底拖鞋踩在地毯上,每脚都踏不出实感,因而步调更慢。走廊亮着暖色壁灯,在他愈发模糊视线里融成大片大片昏黄光晕,这条走廊好像怎也走不完,也被光影晃得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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