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庭未意外地摸摸自己脸,丝毫没有察觉地问,“胖吗?”
连诀看他会儿,觉得他动作很傻,很轻地
沈庭未思绪有些混乱,他会儿不知道要跟连诀说些什,会儿又很想问连诀为什给他那多钱,难道就不怕他拿钱跑路吗?
他在连诀对面坐下,拿起通话设备,抬起头时视线却是顿:“……你脸上怎?”
刚才站在律师后面,视野有所局限,现在在连诀面前,他才注意到连诀右脸侧靠近耳屏处有片很红印子,有点肿,看起来像是伤痕。
连诀脸上有瞬不自然反应,被沈庭未敏感地捕捉到,他看着连诀,眉头皱得很紧,语气有些犹疑:“……在里面挨打吗?”
连诀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匪夷所思问题,欲言又止地看他会儿,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婚姻状况,出于好意带他来看望连诀,他自己却清楚他与连诀只不过是形式婚姻,那他出现在这里意义何在?
但在看到连诀精神状态还不错后,沈庭未还是得承认,他倏然有些放下心来——至少让他几天寝食难安心律不齐平息许多。
过不知道多久,林琛突然叫他声。
沈庭未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时间到?”
林琛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对沈庭未说:“没有,还有十分钟。”
沈庭未紧皱眉头仍然没有松懈,像是对他话有所质疑,连诀有点无语地看着他:“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只是不小心碰下。”
昨天早晨洗漱时,他错误预估摆放牙具置物架高度,洗完脸起身,没留神右耳侧被置物架金属边框锋利边缘剐道口子。伤口很小,由于他本身就是那种受伤就会红片体质,导致伤痕比较明显。
但他并没有向沈庭未解释打算——这个受伤理由听上去实在太愚蠢。
沈庭未大概没有完全相信他话,眼神存疑,但还是点点头。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连诀沉默会儿,不太擅长转移话题而显得有些生硬地说:“你胖。”
“啊。”沈庭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林琛回头看连诀眼,又犹豫着对沈庭未开口:“……您不和连总说会儿话吗?”
沈庭未这才反应过来他意思,连忙站起来。
律师特意留出十分钟时间给他,虽然不知道连诀出于什原因同意,但沈庭未还是对此感到有些抱歉,他跟律师说:“打扰你们。”
律师对他笑笑,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则坐回沈庭未刚才坐过位置上整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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