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枯败茉莉是沈庭未早晨新从院子里剪。花败,但香气还在,他就随便找只瓶子来插,也算不辜负这朵花从萌芽盛放到枯萎,这段短暂而美好生命。
沈庭未对他随意评价自己花而感到冒犯,脸上仍然维持着表面客气,对他说:“请你放下。”
陈旭如同听到什稀奇话,意外地看他眼:“哦?”
然后在沈庭未注视下,非常遵从他意见似,松开手,任由花瓶砸在地上,裂成碎片。
沈庭未皱起眉头,不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语气里夹杂着被刻意压制过气愤,问:“你到底想干什?”
回到房间以后,常开心明显有很多话想说,沈庭未不愿意她牵扯进这些自己还理不清楚头绪事情,于是对她说:“有点累。”
第二天早,常开心就催着沈庭未下山,沈庭未清楚她是怕再遇上那些人,惹上些没必要麻烦,两个人收拾下东西就很快离开民宿。
陈旭嘴里这个“改天”没让沈庭未等太久。
从山上下来隔天下午,陈旭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沈庭未刚煲好汤,听到踹门声,把火关,想想,又给林琛发条信息,言简意赅地叙述现在情况:陈家人来。
要是之前,沈庭未也许不会给林琛发这条看上去像小学生打报告样短信,但现在不样,他肚子里有宝宝,如果陈旭要在这里胡来,他担心自己没办法保证宝宝安全。
陈旭搓搓手,转过头审视般地打量过屋内陈设,作出副若有所思苦恼模样:“这些破烂也是该全部换过遍——这花盆,这餐桌,啧……还有这茶几最碍眼。”
他在沙发上悠然而坐,向带来人打个手势,那些人便走上来,搬起茶几要走。
沈庭未试图阻止那些搬东西人:“喂,你们凭什搬东西!”
陈旭视他为透明人般,忽略他话,重复几次仰靠在沙发里,很是满意地说:“这沙发倒是不错,可以留着。”
沈庭未很少遇到这
沈庭未把医疗室门锁起来,钥匙收好,才过去开门。
陈旭慢慢悠悠地踏进屋里,很快屋里乌泱泱站群人。
他先是抱臂在屋里环顾圈,悠悠道:“这房子真是挺不错。”
沈庭未开门就转身回去,清理餐台上煲汤剩下食材,语气淡淡:“请问你有什事情吗?”
陈旭将壁炉上只小巧而精致白玉花瓶拿起把玩:“这好花瓶就插支败破花?”他忍不住对沈庭未——更确切地说是对连诀选男人品味产生质疑,“真是,bao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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