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止住他动作,惶恐地说:“沈先生,这些事情来做就好。泡果茶,您可以去沙发上休息会儿。”
沈庭未少有被人伺候时候,眼下与人夺盘子又不太雅观,他犹豫下,将手里盘子递给她:“辛苦您。”
阿姨连道几声不辛苦,撤盘子匆匆走,好像与他多待会儿才是辛苦,沈庭未只好转身离开厨房。
刚在沙发上坐下,门口进来个人,向他打声招呼:“
结婚不是两个人事吗?什叫与无关?他在心里说。
“哦。”他低低地应声。
处于劣势人没有谈条件资格。
沈庭未没再说话,过很长段时间,连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话有些问题。
“明天下午两点前,给个亲友邀请名单。”连诀似乎是想找补下,“如果你需要场婚礼话。”
沈庭未想说这个没办法等太久,尤其今天下午感觉肚子有点痛,他侧眸,见连诀不耐烦表情,于是抿抿唇,不说话。
晚餐只有两个人吃,但阿姨还是做得很丰盛。
饭菜还算合口味——准确来说比沈庭未这段时间吃得任何顿饭都好过百倍,但他还是没吃多少,筷子只碰过离他最近盘子。
餐桌很长,餐厅垂下玻璃吊灯将餐具映得雪亮,冷白闪光折射进沈庭未眸子里,有些晃眼。连诀坐在对面,沈庭未微微眯起眼,还是看不清楚连诀表情,索性放弃。
连诀还没吃完,他不好先起身,干坐着也不太好。他盯着眼前那盘颜色鲜亮爆炒虾仁,强压住味道引起胃部翻涌,夹起颗青豆放进嘴里。
沈庭未握着汤匙手顿,他没抬头,好像并不需要连诀这样难得和善与体贴,声音很低地回答“没有”,他捏着细长金属汤匙,修剪光滑指甲卡进汤匙柄上纹路里:“……是说不需要,你安排就好。”
连诀看他会儿,什也没问,只回声“嗯”。
话题结束很干脆,突然提起亲友让沈庭未情绪变得很低落,他不说话,连诀更是不会主动开口,后面两个人都没再出声。
晚餐后连诀声招呼都没打就径自上楼。
片刻后,沈庭未决定起身帮阿姨收拾餐桌。
屏息咀嚼许久,沈庭未还是放下筷子,他忍不住问连诀:“你为什要和结婚?”
自然不是因为孩子。
纵使沈庭未再迟钝,也不至于这久还没看出连诀敷衍——连诀大概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过他话。
“与你无关。”连诀没有抬眼,语气很淡,听上去却天经地义。
沈庭未皱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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