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这儿干嘛呢?”秦汉关把垃圾桶挪过来,他嘴上没
安代:“你大概是不记得。”她说,“以前在你行里遇到过他。”
有时候事情发生就是这有意思,在过去里翻翻找找总能有些“偶然”和“巧遇”,郑予安不觉得自己记性有多差,但从别人嘴里听到晏舒望,又确是件很新奇事情。
他在陌生人眼中,就仿佛在另个故事里。
“他那天钱破,要换张新钞。”五六年前移动支付还没那普及,现金仍旧是主流,郑予安在柜台期间需要轮岗,做杂事堆,什都得会干。
安代声音越发清楚:“那天等你下班,他就在你柜台前面排队。”
星期时候,郑予安接到安代电话。
作为前女友,安代当时和他分手时候,既没撕破脸皮,也没不欢而散,真真切切应那句“别两宽,各生欢喜”,当然,他们甚至偶尔还能约个饭,讨论下贷款利息和理财项目。
“最近策展策疯。”安代抱怨道,“茬接茬,都不带歇。”
郑予安笑起来,他说:“你生意好,赚才多。”
安代:“那也不能拿头发去换啊。”
郑予安问:“给他换新钞?”
“那倒没有。”安代像是想到什好笑事情,她乐呵呵道,“他不要新钞,他要你帮他用胶带把破地方粘起来。”
郑予安默下,他确是做过不少帮人补钞票事,但那都是为服务上年纪老人,念旧,提防心重,郑予安能理解他们为什不肯换新钞时固执,就好像换后,钱不是原来钱,会没那价值似。
“那时候就觉得你脾气真好。”安代叹口气,她突然说,“你帮他补钞票时样子可太温柔。”
郑予安坐在休息室发呆时候,秦汉关正好进来抽烟,他最近关心下属频率减少,感觉像有什新情况,不过两人见着面,肯定得聊聊。
可以穷但不能秃直是安代座右铭,她这次承接JZ银行办卡宣传活动,在跟公司部讨论完后,才想起来要跟郑予安知会声。
“听说你最近和Colin走挺近?”安代突然问。
郑予安愣下,他根烟叼嘴里,停顿几秒,才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怎知道?”
安代:“之前不就和你说,他在圈子里是红人。”她在那边似乎笑下,才继续道,“之前觉得他眼熟,以为是因为圈子太小,他又太瞩目,但后来再回忆回忆,发现白间展览那天不是第次见他。”
郑予安没说话,他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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