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望点点头,他说:“去二楼看看。”
白间作品主要布置在楼,二楼是工作室展示,倒是聚不少人,郑予安携着晏舒望刚上去,便遇到几副熟悉
“晏总已经来?”他问。
白间点头:“在里面呢。”
郑予安打过招呼后便去里头找人,看两个展室,才在最左边间看到晏舒望。
美术馆不大,楼上楼下结构设计挺巧妙,楼下厅有个延展台,台上植棵不老松,松针影子参差斑驳,倒映在墙上,枝丫伸展开来,占有半面墙大小,松影偶尔晃动,于是便多股禅意。
晏舒望就站在那影子前面,长发束尾搭在肩上。
休息时间差不多快结束,郑予安才给自己泡杯咖啡,秦汉关还在纠结“热恋期”问题,郑予安托着杯子开玩笑道:“要真男女朋友热恋期,还约什,直接上床得。”
秦汉关脸“你还真敢说大话”表情,咋舌道:“人家可是晏舒望,你想什呢。”
郑予安淡淡道:“那不就行,和他约那几次算不什,就跟普通朋友差不多。”
星期六陶艺展是定要去,哪怕晏舒望态度暧昧,郑予安也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性格。
再者成年人之间,哪还有什避之不及事,金融圈子就这大,晏舒望还是个中心圈层金字塔尖人物,郑予安别说得罪他,巴结还来不及。
郑予安不知怎,就想到句“松下立君子,君子似明月”诗来。
为营造光影效果,台上打灯也很讲究,晏舒望转头看见郑予安时,白光正巧覆在他脸上,柔软极盛眉眼。
郑予安看着他走过来,从明到暗,晏舒望脸上光影叠叠,每帧都像是画出来美人。
“什时候来?”晏舒望靠近他问道。
郑予安似是终于醒般,有些尴尬地挪开眼,半晌才道:“刚来没多久。”
本色美术馆离郭巷不远,里面有停车场,不大,但也够停,郑予安这次去是作为晏舒望朋友,便没联系安代,自己驱车到地方。
白间来苏州很多次,在陶艺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他开展子,不说同好,圈外人都有慕名而来,郑予安这次还特意买束花,在门口交给白间。
“听说是晏总请你来?”白间抱着扎成花球满天星,他看着很喜欢,递给郑予安签名本,“留个名字?”
郑予安边写边笑道:“白老师这算拓展客户啊,还要回访吗?”
白间被他说不好意思,佯装要拿花打他,郑予安没躲,笑着翻签名本,看到晏舒望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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