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京已经明确告诉她:“楚老师对你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她应该相信,却又不愿意相信。楚老师仍然和过去样上课,看不出对她有什特别亲近或者有意疏远。他很稳重。要“近君子”也很难,现在就更难。今天下午,楚老师没有课,现在定关在书斋里埋头用功。但她不敢去打扰他,担心碰上什人,又添什闲话。她只想在这里远远地看看他住那个地方,或者等他出来,凑巧能往这边望眼。那她就装做偶然路遇和他打个招呼,看他在没人监视时候对她有什表示。她知道这样做是有风险,但她不能阻挡自己意志。她在心里并不否认,自己已经真坠入情网,不再像过去和唐俊生在起那样吃吃玩玩、过后又觉得无聊,现在有种斩不断激情撩拨着她、困扰着她,她对那个比她年长比她强大男子汉不仅爱慕而且简直是敬仰,今生今世如果没有这样个人为伴,她不知道该怎生活。
她等着楚老师出现在备斋门口。
其实,楚雁潮此时根本没在他书斋。今天是星期二,是同仁医院探视时间,他答应新月,仍然按时前往。新月向他询问班上情况,他小心地避开那些乱糟糟事,只说“还好”。天近黄昏,就赶回燕园。这两个星期以来,郑晓京向他所做“汇报”,以及周围人们对他若明若暗“议论”,都使他很不安。他已经和唐俊生做次长谈,说明师生之间根本没有什芥蒂,不必顾虑重重。并鼓励唐俊生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去,他笔译能力还是挺不错。至于唐俊生所说“对不起党”,他觉得话说得重,个普通教师怎能代表党呢!唐俊生感动得眼泪汪汪,说大堆“老师恩重如山”之类话,并且表示对谢秋思抛却前嫌,不再“歧视”。按下这头儿,楚雁潮还得去解决另头儿。不管谢秋思对他如何,也不管周围有怎样舆论,他也必须和这个学生正面谈谈。他走进二十七斋,女生宿舍里只有罗秀竹在背书,以为班主任是来找monitor,听他问“谢秋思同学呢?”惊得大睁两眼,说不出话。也许她以为这证实谣言吧?
楚雁潮找不到谢秋思,只好作罢,往备斋走去。当他在慢天飞絮下走在湖岸上时,不禁往玉树琼伎湖心小岛望望,个少女身影映入他眼帘,啊,那是……
当然不会是新月,新月正躺在医院里。他看清,那是谢秋思,他学生,和新月样。他这样想着,却没有像过去遇见新月样从容地向她走过去。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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