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汉字,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罗秀竹笔记本上,端端正正地写那行汉字是:“谁又偷猫肉”!
夜幕降临秋色浓重燕园。
未名湖北岸,并列着雕梁画栋德、才、均、备四座“斋”,是教工宿舍部分。备斋中,西语系英语专业年级班主任楚雁潮房间,锁着门。他并没有去礼堂看今晚电影《马门教授》,下午到燕东园看望他所敬重严教授去,现在刚刚从那儿回来。
严教授是他恩师,他是严教授最喜欢学生。自从他进北大,五年读书、年见习,直到今年任教,直在严教授手下。老师对他简直像位父亲对待儿子,或者说他在老师身上才认识“父亲”含义:爱得那深,教得那细,管得那严。“日为师徒,终生如父子”,老师对学生生所起作用,实在比父母还要重要。严教授20年代毕业于牛津大学,回国后直致力于英语教学,不知培养多少学生。至今楚雁潮学生还是他学生,使用他主编教材,由他来主讲,楚雁潮做他助教。严教授口、笔语都是第流,他本来可以在译著上取得相当高成就,早年也曾有个庞大译著计划,却由于几十年教学而耽搁下来,直到晚年仍难得余暇。因此,楚雁潮尽量让自己多承担些工作,严教授整套教学体系,他也已经驾轻就熟,老师完全信任他。渐渐地,授课基本上由他独立进行,他只须在每个教学单元向老师做些汇报、求得些指点,就可以。他希望这样能为老师挤出在晚年愈加珍贵时间,再留下些译著。但现在严教授已经力不从心,年迈多病,视力衰退,连看书写字都很困难。刚才楚雁潮去看望他,他就连连哀叹:“唉!人生苦短,恐怕连秉烛夜游都来不及……”
想到老师这句话,楚雁潮呼吸和步伐都加快。
他从南大门走进燕园。晚饭时间已过,校园里很安静,路灯下几乎看不到行人。他想,可能大家都到礼堂看电影去。他本来也想看看《马门教授》,可惜,他没有这个时间,他有比看电影更重要事。
他沿着这条通往未名湖路往北走,这条路很长呢!
经过二十七斋楼前,树木掩映二十七斋,绝大多数窗口都关着灯,只有几个亮着。现在还刚刚八点多钟,不到熄灯就寝时间,噢,不是有电影吗,许多人可能都看电影去。他下意识地看看个临路亮着灯光窗口,发觉那正是他们班女生宿舍。怎?这几个女生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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