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令人不释于怀,就因为它具有悲剧美感化力。作者在后记中讲到:“最高技巧是无技巧,仅仅炫耀技巧就失去灵魂。”还说:“至今弄不清运用什技巧,也弄不清楚这本书按时下很流行说法归属什流派。”作为个既欣赏西方古典文学、又欣赏西方现代文学人,认为是现实主义同时是浪漫主义,当然,不是停滞于古典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而是迈步于今天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它显得更鲜活、更有灵性,因而也更动人。在悲剧张庭这点上,它属于莎士比亚,在探索人心这点上,它接近茨威格,但是,它比茨威格有气势,因此它是不平凡。
正因为是为穆斯林人心作传,全书笼罩着种庄严肃穆气氛,因此说它是穆斯林圣洁诗篇。当然,所指不是在书中阐发多少真主旨意。所指是它扬起穆斯林美灵魂。也许有读者觉得这个悲剧太悲惨,但是,在尾声部分,梁冰玉看到“个亭亭玉立少女出现在门边,洁白皮肤,俊秀脸庞,黑亮眼睛,长长睫毛,正吃惊地看着她。‘新月!新月……’她把抱住少女……”是,默默苍天,沉沉大地,过去生活过去,新生活开始。梁冰玉抱着已不是新月,而是梁家第三代人,她抱住不是个新新月,个未来,个希望吗?对于细心读者,这轻轻笔也就足够。
(此文原系刘白羽先生为《穆斯林葬礼》所写评论,发表于1990年7月29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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