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
“你丈夫这段时间回来得晚,应该也是因为在处理这些。他也向警方索要过花冢女士的信息。”
“我先生竟然……”
“当然,我们绝对没有因此怀疑他。”加贺的表情堪称笑容可掬,“刚才我也说了,我们已
“比较晚,有时会超过晚上九点。”
“他怎么解释的?”
“说是公司聚餐或接待客人。”
“原来如此。”加贺附和道,欲言又止。
“难道不是?那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请你告诉我,拜托了。”
知该如何发表意见,此时夸赞略显空泛,于是她问:“弥生女士……是一个怎样的人?”
加贺抿了一口咖啡。“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手下的侦查员们告诉我,所有人都对她印象很好,说从没见过这样的好人。她能牢牢记住来店一次的客人的脸,下次再来时会打招呼说‘前些日子承蒙光临,非常感谢’。她很擅长做生意,一般人很难像她那样周到。”
“好优秀的人。”多由子垂头盯着玻璃杯中的橙汁。
“不过人是多面的,我们不能臆断。”加贺补充道,“刑事案件中常有这样的情况:逮捕凶手后,周围的人吃惊地表示不敢相信。被害人同理。大家都敬仰爱慕的人以意想不到的原因与人结仇,这种例子多的是。听完凶手的讲述后,有时就能理解犯罪动机并不见得出于怨恨。人心难测。”
是啊,人心难测,有时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多由子在心中低语,搓着双手,脑海中浮现出哲彦的脸。
加贺故意不理会多由子的情绪,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味后,平静地将杯子放回托盘。“四天前,你丈夫去了宇都宫。”
加贺的话令多由子呼吸一滞。“宇都宫……为什么去那里?”
“刚才我不是说过吗?花冢这个姓氏在枥木县比较常见。花冢弥生女士出身宇都宫,她的父母住在那里。绵贯哲彦先生和他们签订了委托合同。”
“什么?合同?”
“花冢女士过世后,需要处理各种身后事,包括解除房屋租赁合同、办理店铺停业手续等。这些事通常由遗属完成,但两位老人年事已高,住得又远,办理起来有困难,于是决定签订委托合同由绵贯先生代劳。你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我再说另外一件事,”加贺说,“四天前,你丈夫请了假,没去公司。”
“啊?”多由子睁大眼睛表示惊讶。她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吗?”
多由子摇头道:“不知道。”四天前的早上,哲彦先出门上班。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样,他没说要请假。
“这几天你丈夫大概几点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