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不在家?”
“她去参加社团活动了,是网球部吧,不过差不多该回来了。”行伸抬头看了一眼壁钟,快到四点了。
他不太清楚刑警的意图。一开始就报上了花冢弥生的名字,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姓长谷部的刑警一直在记事本上做记录,可刚才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汐见先生,现在你还在工作吗?”松宫问。他似乎已经知道行伸今年六十二岁。
“是的。今后还有各种各样需要花钱的地方。”
“什么意思?”
“这个房间看起来不像是父亲和十四岁女儿一起生活的样子。那是化妆盒吧?”松宫指着客厅橱柜上的黄色透明塑料盒,“玄关的伞架里还有遮阳伞。难道说最近的初中女生和成年人一样化妆、撑遮阳伞吗?”
行伸点点头,表示十分佩服刑警的观察力。“这些都是我妻子的物品,确切地说,曾经是。”
“什么意思?”
“她去世了,在两年前。”提起这件事时,行伸总是尽可能轻描淡写般带过。
“我一个人。”
“你的家人呢?”
“我有一个女儿。”
松宫环顾室内,将视线移回行伸的身上。“还有其他家人吗?”
行伸停顿片刻后开口:“没有了。我和女儿两个人生活。”
出刑警来访的其他理由。“认识。她是弥生茶屋的店主。”
“她去世了,你知道吗?”松宫目光中带有审视的意味,仿佛要将对方的反应完全收入眼底。
行伸咽了口唾沫,答道:“我在新闻里看到了。”
“电视新闻?”
“是的。”
“你是正式员工吗?”
“是的……请稍等。”行伸起身,从橱柜的抽屉里取出两张名片,递给两名刑警,“我在这家公司上班。”
松宫低头看着名片。“池袋营业所……你具体做什么工作?”
“简单来说,我负责检查老旧建筑。”
两名刑警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病故吗?”松宫声音低沉。
“白血病。”
松宫挺直后背,低头道:“请允许我表示深切的哀悼。”旁边的长谷部也低下了头。
“非常感谢。”行伸回礼。
“你女儿多大了?”
“十四岁。”
“十四……”松宫自言自语道。他再次观察四周,似乎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怎么了?”行伸问。
“看起来不太像。”
“什么时候?”
“应该是前天晚上。”
“几点?哪个频道?”
为什么要问得这么详细?松宫连珠炮式的提问令行伸感到困惑不已。“七点的NHK新闻,我每天吃饭的时候会看。”他答道。
“当时家人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