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吧,坐不动公交车,打个车回去。曹西雪歪着头盯着看,好像发现个山洞,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豺狼,看几秒钟,她说,看你确实不舒服,你回去吧,们周二周三七点排练,你有空再来吧。伸手拍拍她胳膊,转身从厚厚木门走出去。
天已经黑,打辆出租车回到家,感觉真眩晕,那地方关得太严,墙上窗户不小,都锁着,地上有灰尘,座位上螺丝散发着怪味。在厨房里找到点馒头片吃,然后就睡,时间还不到九点。
这觉睡得很实很长,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好像自己都长个儿,窗外大厦脊背遮住所有能骚扰光,就在这密实黑暗里头睡到实在清醒,才起来洗漱。十点多到台里,给领导交带子,领导已经看六七盘实习生带子,机房里气氛肃穆,那几个活跃同志都站着,好像被揪出叛徒,才发现,不但迟到,而且片子也没有剪,别人片子不但有特写,有音乐,还有低音朗诵旁白。领导说,你昨天晚上出工?说,没有。他说,那你为什现在才来?说,个发小掉到下水井里头,早上去看她。他看着说,哪里下水井?说,新华街玩具城对面那个,她边走边给打电话,突然掉到井盖里,摔掉四颗牙,想这多少有点责任,就赶过去。他说,你拍下来吗?说,什?他说,你把这个事儿拍下来吗?说,没有,还没有养成记者直觉,反省。他说,把你带子拿来。也是第次看片子,先是个人压腿,询问,然后打拳,之后就是个女人拉手风琴,另个女人唱歌,唱三首,音乐结束时候片子也停。她唱得真好,当时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她在对着摄像机唱。他说,你在拍什?说,想拍这几个人状态。他说,好,什状态?说,早晨状态。他说,这女是歌唱家吗?说,不是。但是她打动。你听听她这句,倒下,就像那花样在等他到来,拍拍肩就会听你安排。前面有点不稳,但是这句唱得特别好。他说,嗯,得对你负责,上头有人要对负责,你明白吧?你先休息两天,不要来。把机器放在桌子上,你让想想。
晚上去父母家吃口饭,吃完饭看两人打牌,他们俩玩种积分制牌,玩很多年,怀疑是他们在某个牌种基础上发明。要用两副牌,先翻牌确定谁先出,然后另个人根据花色或者点数粘上去,粘不住时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